果你肯作证,这事情会被定性为意外事故吗?奴工们会白白死去吗?”
田颖冷冷地看他眼说:“敢吗?要是报警,第二天就尸骨无存你信不信?”
楚天瑛哑口无言。
“还有你更难以置信呢!”田颖龇着白森森牙齿笑道,“翟朗爸爸翟运死时候,在场,还捅过他刀呢。
“就在离大池塘不远那个花房里,那里过去是赵大‘别墅’,他平时住在窑厂,盯着奴工们干活,偶尔也去花房住。有阵子他特别得意,跟说他招个很牛逼人,叫李树三,心狠手辣脑子灵,是个‘做大事’好帮手。有天晚上,妈妈医疗费花光,医院要赶她出去,想去求求赵大,就去花房找他。那天晚上雨那个大啊,铺天盖地,好不容易才爬上山坡,走近花房,立刻闻到股子血腥味,还有低低呻吟声。当时只想着给妈妈要医疗费,没想那多,推门就走进去,脚踩上摊血,只见个人躺在地上,肚子和心口都在往外冒血,赵大和另个人就站在旁边。昏黄灯光下,两个人面孔都狰狞得像魔鬼样,赵大指着那人介绍说叫李树三,又跟李树三说是他情人,李树三立刻递给把刀,指着地上人说:‘既然你看见,也捅他刀,不然们就捅你!’吓得魂飞魄散,想夺门而逃,赵大已经步跨到门口,看他脸狞笑,分明是随时准备把宰掉,心横、眼闭,就给地上人刀,李树三和赵大起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将地上个旅行包打开,倒出里面几十摞人民帀,然后把其他东西——衣服、证件什,都扔到火里烧掉,就看见身份证上写着‘翟运’名字。赵大跟说,这个翟运冒着大雨来花房投宿,露财,所以李树三才出主意把他用掺药酒灌晕,再下手宰杀。问他们打算怎处理尸体,赵大跟李树三商量下,把尸体搬到里屋肢解,然后把尸块装进两个编织袋,连夜用机动三轮车拉到窑厂去焚化。他说再把骨灰掺进黏土里,烧制成瓦盆,神仙也破不这个案子……说你疯,你不知道咱们县《乌盆记》传说吗?你不怕翟运鬼魂找到你报仇吗?他狂笑着说翟运谢谢他帮忙超生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报复他?李树三也冷笑,然后让擦干净地上血。边哆嗦着干活,边听着里屋刀砍斧剁声音,那夜雨,那夜毛骨悚然啊!”
田颖回忆,令楚天瑛仿佛真目睹那血腥而惨烈分尸幕,他明白,那时被胁迫着捅刀田颖,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报案,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后来当她得知奴工们被集体屠杀时候,也保持缄默,来是恐惧赵大和李树三残忍,二来是因为她自己手上也沾过血污……
田颖抽完支烟,又点燃支,仿佛要用缭绕烟雾掩盖住不堪回首过往:“翟运死让心惊肉跳,只是想卖身给老妈换点医药费,谁知竟步步踏入罪恶沼泽,无法抽身。就在这时,妈妈突然去世,很多人说她是被活活气死,差不多就是这回事吧。接着发生奴工们被压死事情,从赵大和李树三眼睛里看出,知道得太多,再不走就会被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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