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颖看着他,狂笑起来,笑声在这间狭小屋子里有如恸哭:“哈哈,想用权力来让屈服吗?什样痛苦没受过?吞咽过多少血和泪,你知道吗?当赵大欺凌、侮辱时候,没有任何人来搭救,等自己救自己,你们就合起伙来诬陷、栽赃,想让再回到乌盆里,永世不得解脱,这是什样世界啊!”
笑着笑着,她脸上滑下两行清泪。
马海伟看着田颖,忽然转过头来说:“呼延云,跟你说,你得拿出证据来说话,不管你推理多严密,没有证据,就都不算数。”
后门,登上土坡,找到白天预设最佳射击位置。虽然已是夜晚,但是凭借红外线瞄准镜,你还是能看清大池塘里风吹草动。这时你心里定充满即将复仇激动,猜想,你计划是把子弹射入赵大头颅,也顺便击毙翟运,反正你精心设计好让芊芊顶罪各种证据,最终警方肯定是以‘fd团伙内讧引起自相残杀’而结案。
“可是,你在红外线瞄准镜里,看到却是翟运在惊恐地奔逃,以及翟朗与马海伟对他厮打。当你听到在黑夜中翟运分外响亮‘杀人啦,杀人啦’大叫时,你放下狙击步枪,骑上电动车向大池塘正门驶去——”
番话说罢,仿佛将部电影中某个主角镜头又单独回放遍。林凤冲、马海伟和楚天瑛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种种诡异、恐怖、离奇和叵测,曾经发生惊心动魄切,固然是翟运、赵大和翟朗三个人生死相搏,但背后竟是这样个女孩子不着痕迹操纵,都有如梦方醒,而又犹在梦中之感。
呼延云望着田颖,仿佛是在说:“说完,你还有什要辩解吗?”
然而久久沉默之后,田颖抬起头来,吐出竟是轻描淡写三个字——
“证据呢?”
呼延云怔。
“你说这多,听起来逻辑推理很严密、很精彩,但是证据呢?随便拿个出来。”田颖嘴角滑过抹冷笑,“你说匿名信是写,信字迹和字迹对得上吗?你说乌盆是给老马,乌盆上刻着名字吗?你说是伏击警车,这可不是说着玩儿,闹不好要杀头罪过,枪上有指纹吗?你说芊芊头发是留在伏击现场,是用她手机给赵大打电话约时间,你把她找来对质下啊!当晚骑着电动车去过大池塘后门,嗯,不错,是去过那里,‘走错路’这个解释,你觉得很没诚意是吗?那也没别办法。”
说着,田颖猛地站起来,向呼延云走近两步,逼视着他说:“赵大死,真凶被捕,乌盆打碎,终于获得解脱,终于可以回到阳光下开始新生活,可是你——你想把切都栽赃到身上,你想让重新回到布满阴霾日子,你做梦!你他妈做梦!”她眼睛里片可怖血红,手指像风中枯树枝样疯狂舞动,龇开白色牙齿活像是匹被逼到绝路母狼,“你有证据吗?你有证据吗?你拿不出证据,你就是诬陷,就是栽赃,你做推理就屁用都没有!去死吧你!”
林凤冲神情从惊讶变得严肃,又从严肃变得愤怒,他对田颖厉声地训斥道:“住口,你太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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