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拨3号。”他说。
“拨那个号刺激
大脑皮层让想要拨号不干。不想拨号时候尤其不想拨那个号因为那会让想拨号。现在最不想干事情就是拨号。只想坐在床上看着地板发呆。”随着心灵凝聚身体冻结她话音渐渐尖锐空虚起来。无法克服惰性就像
层无所不在沉重薄膜把她牢牢罩住。
他把电视音量调大老友巴
以调成那种状态。”他郁闷地说。
“有天下午坐在这里”伊兰说“照例在看《老友巴斯特和他好友们》。他刚说到有个重大突发新闻要宣布那个可恶广告却突然插
进来你知道就是最讨厌那个什
骑士型铅护裆广告。所以有那会把电视声音关掉。然后听到楼里就在这座楼里听到—”她做个手势。
“无数空荡荡房间。”里克续道。有时夜半无眠时他也会听到。不过这年头公寓楼入住率要能达到半就算人口密度很高地方。在战前称作市郊地方有很多楼整栋都是空……至少他是这听说。这点他并没有去验证。像大多数人样他并不想去亲身体验这种事情。
“在那刻”伊兰说“在关掉电视声音以后正处在382号情绪。是刚拨到那个号。因此虽然理智上听到那份空虚实际上并没感觉到什。第反应是感谢上苍们能供得起个彭菲尔德情绪调节器。可是随后意识到这是种很不健康状态。感觉到生命缺失却无法作出反应不光在这座楼里在其他所有地方都是如此。你明白吗估计你不明白。这曾经被当成种精神病态名曰‘情感缺失症’。于是让电视继续静音坐到情绪调节器前开始试验。最后终于找到设置绝望情绪办法。”她黝黑精致脸上现出心满意足之色就像刚取得什巨大成就。“于是把它放进日程里每月两次。觉得这样安排很合理充分感受下待在地球上对所有事情绝望无助尤其是现在—再渺小人物也已经移民出地球。你不同意吗”
“可是那样情绪”里克说“不就把你困在里头吗你自己爬不出来。那种对现实完全绝望是不会自动停止。”
“设定好三小时后自动重设。”他妻子躲躲闪闪地说“481号状态。能体会到未来多种多样可能性崭新希望—”
“知道481号。”他打断她话。这个号他拨过许多次他直非常依赖这个号。“听着”他坐到床边握住她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就算设定自动终止主动去体验抑郁仍然很危险无论那是什样抑郁。不要管你今天日程上安排什也先不管安排什们起拨104号起体验下。然后你可以待在那个情绪里而会重设成今天工作需要精神状态。那样就会想要爬上屋顶看看们绵羊然后上班去同时也能知道你不会坐在这里发呆却不去看电视。”他放开她细长手指穿过宽阔房间来到起居室。这里还残留着丝昨夜烟味。他弯腰去开电视。
伊兰声音从卧室传来“早餐前受不电视。”
“拨到888号”里克边等电视预热边说“想看电视渴望不管电视上放什。”
“现在什也不想拨。”伊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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