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满这边才刚刚吃晚饭,躺倒在沙发上看电视。
陆昭收拾好厨房过来,在他旁边坐下,
曹远近两年不知在哪染上赌、博,直挪用公司资金,曹绮云骂他好几次,次次都说自己错再也不犯,下回还是管不住自己手。
前段时间公司愈发困难,曹远又起歪心思,叫上几个狐朋狗友,打算自己做“庄家”。
眼瞅着还算顺利,不知谁把他给举报,伙人当场被抓住。
这回和以前可不样,他多半得进局子。
曹远慌神:“姐,你得再去求求他们,现在只有宋初满能拿得出钱,他不是还搭上陆昭吗,不能进去啊……”
曹绮云深呼吸两下,转身离开,临走时还听见前台嘀咕着:“有得睡就不错,挑三拣四……”
但凡手里再多两个钱,都不会到这儿来,楼上几乎所有房间都有点小毛病,前台可不愿伺候这个。
曹绮云就当没听见,直着腰往楼梯走,进房间把门砸得砰声。
窗帘拉上以后,风小很多,曹绮云回到床边坐下拿起手机,看见未接来电。
她还没来得及回过去,电话又打过来。
曹绮云在后面还说些什,宋初满头也不回,和陆昭起进小区。
保安见他们走,拦着曹绮云不让她跟过去。
周围有不少人注意到这边喧闹,路过时扭头打量,曹绮云低下头,拉进薄薄外套独自离开。
她今天也是个人来,为知道陆昭住在哪个小区,身上仅有钱都花得差不多。
来之前,曹绮云想过,她以前那样对宋初满,他大概率不会松口,但她已经走投无路,再怎不可能也得尝试尝试。
“尽力……”曹绮云自己无法生育,最疼这个弟弟,既恨铁不成钢又无可奈何,“你当初偷偷拿公司钱时候,怎没想过今天?”
曹远在电话那头胀红脖子,忍不住回怼:“你别说,你以前又是怎对宋初满?他不愿帮,还不都是因为你!”
曹绮云自己何尝不明白,却没料到这话会从曹远口中说出来,她直接挂电话,死死捏着手机
良久后她抹抹眼角,连洗漱都懒得去,就这穿着外套裹紧被子躺下,在阵阵难闻味道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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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刚才怎不接电话?”是曹远,他语速很快,话里带着焦急。
“在旅馆,刚才下楼趟……”
不等她说完,曹远不耐烦,打断她话:“你去找过宋初满和陆昭没?他们怎说?”
曹绮云喉间梗半天,吐出口气:“能怎说,你还指望他们拿钱救你不成?”
“可、可这……”
她还得回d市,天色已晚,最后班车早没,出租车更是坐不起。
曹绮云数数兜里钱,找家偏僻小旅馆,打算先对付晚。
小旅馆便宜是便宜,各方面条件都极差,连电梯都没有,从楼道至房间内部都蔓延着股怪味,曹绮云捏着鼻子,支着两根手指头捏起被子角。
她虽不是什大富大贵家庭,活大半辈子也算顺风顺水,何时来过这种地方。
这小单间里不仅没空调,窗户还坏,死死卡在半路合不上,冷风大股大股往里吹,曹绮云于是下楼让前台给她换个房间,前台白她眼:“住满,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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