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并不算什很大错处,在造成更大损失之前,异能力失控,bao走中岛敦就被太宰治无效化给制止下来,侦探社被破坏窗户和花盆并不是贵重物品,论赔偿大概数字小都不用初鹿野来夏自掏腰包。
但就是这样小失误,彻底让中岛敦清醒过来——正如院长所说那样,他没法控制自己异能力,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破坏,他这样人也许就应该横死街头,才算是为社会做贡献吧?
现在只是点小破坏,等到以后,如果他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异能力,那定会带来更多破坏……甚至人命,他这样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是遭人嫌弃那种吧?
中岛敦原本以为,初鹿野来夏为他打开那扇被铁锁紧紧锁住大门、带他走出黑暗而寒冷禁闭室,那样他就可以无所顾忌地站在阳光下。
但其实不是这样。
因为中岛敦虎化状态下失去理智缘故,侦探社内片狼藉。
面窗户对窗玻璃被打碎,明净而锋利玻璃碎片落满地都是,倒映出被分离开来破碎人脸,在摇晃灯光下不停折射出不同光线。木质办公桌倒是没有被推倒,但桌面上文件和花盆全都摔在地面上,瓷盆和泥土起散开,在白色纸张上留下些污痕。
拜他所赐,沙发上也多几条被利爪划拉出来痕迹,被划开皮面下露出内里填充棉絮。太宰治正坐在被划开几条口子但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跪坐在地上中岛敦。
初鹿野来夏叹口气:“可能是因为满月缘故,你异能力失控哦,敦君。”
初鹿野来夏倒是没有太多要责怪中岛敦意思,他弯腰俯身,向中岛敦伸出手——中岛敦下意识地想要握住,但在即将触碰到初鹿野来夏手时,他不知为何又迟疑。
中岛敦到现在才猛然发现,其实他根本没有被初鹿野来夏带出那个黑暗而冰冷禁闭室。
也许他身体离开那里,处于耀眼阳光照耀之下,但是他心、那个灵魂,却仍然被院长话折磨着,被囚禁在那扇门里,孤独地蜷缩在黑暗禁闭室角落。
“喂喂——说话你能听到吗?”太宰治双手半握放在嘴边,呈现出喇叭形状,“能听到话就给听好!”
“毫无疑问,那个院长做法是错误。”太宰治神情很平静,他不像是在安慰中岛敦,而是在冷静客观地陈述着事实,“不管有什样理由,那都是非人虐待,这点是不会有错。”
因为中岛敦和
中岛敦缩回手,随即手指渐渐收拢来,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之中,让他感受到尖锐痛楚。
他抬起头环视圈侦探社惨状,最终露出苦涩神情来,“这些都是异能力失控之后造成吧……都是错……”
“因为没办法控制异能力……所以……”中岛敦自虐般地拼命去回忆曾经在孤儿院里经历切。他想起来黑暗地下室、冰冷地板、沉重镣铐、以及仿佛没有尽头虐打和辱骂。
“所以才必须被惩罚、必须要受到教育……”他自语,“都是错……”
中岛敦抬起手捂住脸,他声音渐渐哽咽起来,被掐通红掌心泅汪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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