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曼移植人造器官。不会再有这样机会,因为维持基诺·莫利纳里生命会占用你全部精力。”提加登显得烦躁不快。在直升机机舱黑暗中,他声音听起来十分急促。“已经快受不,斯威特森特。你生活中会只剩下莫利纳里,再没其他活物;他会对你讲话,讲得你耳朵生茧。地球上存在切话题都会成为他演讲题目。他会冲着你练习演讲,并征询你意见。话题范围从避孕手段到蘑菇——烹饪蘑菇方法,再到上帝,还有在假设某种情况下你会怎做,诸如此类。对于独裁者来说——你应该明白他确实是个独裁者,只不过们不喜欢用这个称呼罢——他是个异类。首先,他可能是如今在世最伟大政治策略家,否则你以为他是怎当上联合国秘书长?他花二十年才爬到这个地方,路苦战;他击退地球上所有其他国家政治对手,然后他和利利星人混在起,这就是他外交手段。在外交政策方面,们这位策略大师却失败,因为在那个时候,他头脑里突然出现处诡异栓塞。你知道那栓塞是什吗?无知。莫利纳里辈子学都是如何用膝盖对别人腹部进行猛击,可这招对弗莱涅柯西没用。他和你样,应付不来弗莱涅柯西——说不定还不如你呢。”
“明白。”埃里克说。
“可不管怎样,莫利纳里还是采取行动。他虚张声势,签《和平公约》,让们被卷入战争。与过去那些肥头大耳、狂妄自负独裁者相比,莫利纳里与众不同地方就在于,他自己个人扛下所有责任。他并没这里开除个外交部部长,那边枪毙个国家政策顾问。他明白,这切是他造成。这让他逐渐走向死亡,寸又寸,天又天。从胃部开始。他热爱地球;他也热爱人民,每个人,不管地位高低;他还爱那群像海绵样吸附于他可怜亲戚。他也会枪毙、逮捕人,但他并不喜欢这些。莫利纳里是个复杂人,医生。复杂得——”
多尔夫语气冷淡地插话:“是林肯与墨索里尼混合体。”
“在不同人面前,他是完全不同人。”提加登继续说,“老天爷,他做过些坏事,非常邪恶,你听会寒毛直竖。但他不得不那做。有些事永远也不会公之于众,就算是他政敌也不会说出来。而他也因为这些事饱受折磨。你见过什人能这样真正地负起责任,承担起切罪行和指责吗?你行吗?你妻子呢?”
“恐怕没见过。”埃里克承认。
“如果你真要为这辈子做过事承担起道德责任——们非死即疯。生物本就不该真正懂得自己所作所为。就拿们在路上撞死,还有吃掉动物做例子。小时候,每个月都会到屋子外面去给老鼠下毒,那是任务。你见过动物中毒死去样子吗?不止只,而是好几十只,每个月都这样。可什都没感觉到。没有愧疚,没有重负。没这些感觉多幸运——也不能有。如果有,就根本不可能活下去。整个人类种族直都是这过来。所有人,除‘鼹鼠’。好个别名。”提加登又补句,“比起‘林肯和墨索里尼’,倒觉得他更像两千年前‘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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