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个头。”玛丽声音尖利地说，“你没病。起来！你真让
觉得丢脸，所有人都因你而丢
“读过啊。”
“那你应该也知道，基诺·莫利纳里前后得过三次癌症。”
“那又怎样？”她摆
下手，“臆想出来
癌症。”
“在医学领域，不存在这种——”
“在教科书和摆在眼前事实之间，你会相信哪
边？”她认真地打量着他，“如果你想在这地方生存下去，你最好还是变成现实主义者，学会实事求是，认清现实。你以为提加登欢迎你来？你对他地位造成威胁，他已经在想办法让你名誉扫地。还是说，你根本没发现？”
“小时候是超能力者——现在也是。能预见未来。”她语气很平静。
“现在也能预见？”
“能啊。”
“那你根本不用问为何而来，你可以看看未来，看到底做什
。”
“你到底做什无足轻重，”玛丽说，“所以没有留下痕迹。”说到这里，她微微笑，露出整齐洁白牙齿。
……好像在《时代周刊》上读到过你。《时代周刊》上有好多好多知识，而且涵盖所有领域，你不觉得吗？每周都从头读到尾，篇不落，特别是医学和科学专栏。”
埃里克说：“你……还在上学吗？”
“毕业。高中，不是大学，对所谓‘高等教育’没兴趣。”
“你将来想干什？”
“什意思？”她怀疑地看着埃里克。
“嗯，”他说，“没发现。”
“那你根本没戏唱。提加登很快就会让你扫地出门，快得你都——”她住口，前面不远处就是病房门，门口分两列站着特工队。“你知道为什基诺会产生这些疼痛吗？这样来，他就能成为众人焦点，大家都会像照顾婴儿那样围着他团团转。他想当婴儿，这样他就不用担负成年人责任。懂吗？”
“这种理论听起来很完美。”埃里克说，“但也过于轻率，随便什人都能说——”
“但这是事实，”玛丽说，“在他身上是。”她挤过特工队伍，打开门走进屋。走到基诺床边后，玛丽低头看着他说：“赶紧起来，你个又肥又懒混蛋。”
基诺睁开眼睛，迟缓地动动，“哦，你来。抱歉，可是——”
“不信。”他被她话激怒。
“那就当你自己预言家吧。如果你对结果不感兴趣，或者无法接受，就别问知道什。白宫是个残酷地方，有上百个人天二十四小时都抢着争夺基诺注意力。你只能不断挣扎，好在人群中脱颖而出。所以基诺才会生病——或者说假装生病。”
“‘假装’。”埃里克说。
“他有歇斯底里症。你也知道那种病，他以为自己生病，但其实没有。他用这种方法来摆脱那些烦人家伙，说他病得太厉害，没法接待他们。”她发出快乐笑声，“你肯定也知道，你都给他做过检查。实际上他什病也没有。”
“你读过他病历吗？”
“是说，你将来打算做什职业？”
“不需要什职业。”
“但你怎知道呢。你不可能想到自己会有天——”他挥下手，“到白宫来。”
“当然想到。直都知道，从三岁起就知道。”
“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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