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下颏上肉并不松弛，相反很紧致，显出他是个意志坚定人。埃里克实在想不出造成这种变化原因。屏幕上这张脸如岩石般凝重肃穆，
种埃里克从未在“鼹鼠”身上见过内在威严使其显得更加严厉……他见过这种威严吗？
见过吧，他心想。但那已经是多年以前事
，“鼹鼠”那时刚刚上任，比现在年轻得多，肩上也还没担起那些令人崩溃责任。屏幕上“鼹鼠”开始讲话，他声音——那是来自过去原声，和他十年前嗓音模样，那时这场败局已定残酷战争还没开始。
在埃里克身边，莫利纳里坐在海绵乳胶大椅子里边吃吃笑，边对他说：“
样子不错吧？”
“确实不错。”演讲还在继续，他话音铿锵有力，有时甚至还流露出些令人敬畏雄伟气势。那正是如今莫利纳里失去东西。他变成个令人怜悯对象。屏幕上，身军装成熟男人极富威严地慷慨陈词，话语间毫无停滞，清晰地表达着意见。录像带中联合国秘书长时而解释情况、时而发号施令，毫无恳求之意，也没有请求地球选民协助……他直截当地告诉大家，他们应该怎样做，才能应对如今危机。这才是他应当展现样子。可这效果是如何达到？这位整日忧心忡忡、哀求不止、长期饱受病痛折磨重症患者，是如何打起精神完成这场演讲？埃里克大惑不解。
莫利纳里在他身边说：“那是个冒牌货，不是。”他愉快地笑着，看着埃里克。后者瞪着他，又看看屏幕。
“那他是谁？”
“谁也不是。它是个机器人，通用机器仆人总公司特别为造。这次演讲是它第次在世上亮相。造得相当不错，和以前模样。光是看它讲话，就觉得年轻多。”埃里克注意到，联合国秘书长样子确实更像以前他。光是坐在那里看仿生人演讲，他就变得振奋起来。“鼹鼠”完全沉迷在赝品演出中，比其他任何人都陷得更深。他是这位仿生人在世上第个信徒。“想不想亲眼看看这东西？当然，这是最高机密，只有三四个人知道这件事。当然，还有GRS公司①道森·卡特。但他们会保密，他们已经习惯在承包战争相关合同时候处理机密情报。”他拍拍埃里克后背，“这下你也成知道国家机密人，这感觉怎
样？这就是现代国家运转方式。总有些选民不知道、也不应该知道事情，这是为他们好。不止z.府，所有z.府都这样。你以为只有才会这干吗？如果你真这想，你要学东西还多着呢。之所以要让机器人代演讲，是因为此刻无法——”他挥下手，“呈现出恰当视觉形象，就算化妆师再怎努力也没用。办不到就是办不到。”他变得阴沉起来，语气中笑意也消失，“所以放弃。直很现实。”他闷闷不乐地坐回椅子里。
“讲稿是谁写？”
“写。别看这样，写个政治宣言还没问题。告诉大家们如今立场如何，前景如何，即将采取哪些行动。脑子还好好。”“鼹鼠”敲敲自己高高凸起额头，“当然，也找人帮忙。”
“帮忙？”埃里克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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