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寓
门在凯茜面前砰然关上。
她在原地站
片刻，随即开始沿走廊走向上楼斜坡通道。头真晕啊，她心想。
很快就会迷失方向，希望能及时叫来出租车。只要上出租车，就没事。老天爷，她心想，他们对态度真是糟糕透顶。应该在乎，但实在没力气在乎。毕竟还有那两颗JJ-180；毕竟还可以搞到更多。
这些胶囊就像是浓缩生命本身，然而与此同时，它们所包含
切都是由彻头彻尾幻觉组成。真是塌糊涂。她麻木地想着，爬上屋顶，左右张望，寻找全自动出租车不断闪烁红光。塌——糊涂。
她找到辆出租车。在去夏延郡路上，她感觉到JJ-180开始生效。
最开始效果令人莫名其妙。凯茜不禁想知道，能否根据这种效果推导出JJ-180真正起效机制。她认为这点至关重要，绞尽脑汁地想要弄个水落石出。药效清晰明，却又意味深长：
就吃颗，能给杯水吗？”
康宁倒杯水给她，同情地看着她吞下胶囊。“吃它，”凯茜解释道，“是为让头脑保持清醒，好计划下步怎
做。有朋友会救。但还是会去夏延郡，因为言既出，驷马难追，就算对方是你也样。能不能告诉那边联系人是谁？你懂意思，如果需要更多药，谁来提供？是说，万需要话。”
“夏延郡没有人能帮你。如果你三颗胶囊都吃完，恐怕得自己回到这里来。”
“看来你们在夏延郡卧底还不够多嘛。”
“是啊。”她话看起来没能影响到康宁。
她手指上伤口消失。
她坐在车里，对着原本受伤地方看来看去，抚摸着那小块光滑完整皮肤。没有伤口，没有疤痕。她手指变得和以前模样……仿佛时间倒流回受伤之前。创口贴也不见。虽然她理解力正在迅速退化，但创口贴消失这点令她坚定自己猜想，让切显得证据确凿。
“看手，”她对出租车命令道，举起自己手，“看得出有哪儿受伤
“再见。”凯茜边说边往外走，“瞧瞧你们那德行。”她冲共寓里那几个利利星人说，“老天，你们真让人恶心，这狂妄自大。这算什胜利——”她没再说下去，说下去又有什用呢？“维吉尔·艾克曼已经知道情况。打赌，他会有办法。他是个大人物，根本不怕你们。”
“好吧。”康宁点着头说，“好好珍惜这种令人心安幻想吧，凯茜。但你不许再告诉其他人，如果你说，之后就没有胶囊。你本来也不该告诉那两位艾克曼先生，但这次不会追究。毕竟药效消退会让你神志恍惚，们也预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你是在恐慌状态下告诉他们。祝你好运，凯茜。过不多久，们再联系。”
“你为什不把下步指示告诉她？”另个利利星人在康宁背后说。他长得像只蟾蜍，睡眼惺忪，语速缓慢。
“她没法再记住其他东西。”康宁说，“现在她就已经很辛苦，你看不出她已经不堪重负吗？”
“给她个告别吻吧。”他身后利利星人拖着步子向前走，提议道，“如果那还不能让她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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