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什都没说。他不想再和她说话,不想与她再有任何牵扯。他感到阵阵恶心,双腿不断发抖,头部更是疼得像要裂开、要碎掉。他心想,这定就是氧化碳中毒感觉,以前教科书里就是这描述
“不仅如此,还是个多相变态①。你完全可以带着无所不能武器回去,拯救你自己、你妻子和莫利纳里——当然,是比喻意义上武器。接下来年里,你会饱受煎熬……前提还得是你能带着d,y熬过那长时间。走着瞧吧。”
埃里克终于感到丝不安。他错吗?毕竟他甚至连费斯顿伯格想要自己做什都不知道。但现在解药已经碎成粉末,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他们说再多也只是唇舌之争罢。
埃里克站起身,望眼窗外夏延郡。
整座城市已成片废墟。
他难以置信地睁着双眼,感到真实可触房间摆设和眼里见到切实体都在消融。实物从他面前慢慢地消失。他伸手去抓,想将它们留存下来。
有可能爆炸,“还有肩章!”
“这些就不能伪造?不是说它们肯定是假,自动新闻仪也是。”反正他也无从分辨,“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这就足以令起疑。”
费斯顿伯格费好大劲才勉强控制住自己。“好吧,你很谨慎。这切让你晕头转向,这能理解。可是医生,拜托你现实点儿吧。你已经看过报纸,你知道通过某种方法成莫利纳里继任者,成联合国秘书长。此外,以你时间点为准,六个月后,你在密谋拉下台时,被人逮个正着。还有——”
“代理联合国秘书长。”埃里克纠正。
“什?”费斯顿伯格瞪着他。
“祝你好运,医生。”费斯顿伯格说,随即他也变成缕缥缈雾,与周围灰暗切融为体。桌子、墙壁和其他物体也都烟消云散,让人难以相信它们片刻前还那稳定真实。
埃里克失去平衡,挣扎着想站稳身体。他头扎入令人作呕失重状态……等他在剧烈头痛中仰起脸,周围出现白宫咖啡厅桌椅和人群。
群人将他团团围住,面带忧色却不敢上前。他们都只是在旁观看,不敢真碰到他身体。
“多谢你们帮助。”他勉强挤出声音,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旁观者带着愧疚逐渐散去,回到各自桌边,剩下他自己个人。不是个人——凯茜还在。
“你晕倒整整三分钟。”她说。
“报纸措辞表示,这只是暂时性、过渡性情况。而且也没有,或者说不会,‘被抓个正着’。报道说只是嫌疑,没有审判,更没有定罪。很有可能是无辜。有可能是有人陷害,比如你。”
“不要班门弄斧!是,知道你想说什。好吧——”费斯顿伯格声音很稳,“承认。刚才给你看那份报纸是假。”
埃里克微微笑。
“也不是代理联合国秘书长。”费斯顿伯格继续说,“但是至于到底发生什——那就要你自己来猜。你猜不到,再过没多久,你就会回到自己时间里,对于未来世界无所知。如果你和做些交易,你也许就能无所不知。”他盯着埃里克。
“看来,”埃里克说,“是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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