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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秘书珀斯小姐惊讶地眨眨眼，“怎，斯威特森特医生——还以为你在夏延郡呢！”

“杰克·布莱尔在吗？”他瞥向成排零件回收筐，没看见他部门助理。只有布鲁斯·西摩尔坐在最远排回收筐边昏暗灯光下，手拿着货存清单和笔记板。“你和圣迭戈公共图书馆事怎样？”埃里克问他。

西摩尔吃惊，站起身来，“正在上诉呢，医生。不会放弃。你怎回到蒂华纳来？”

蒂尔·珀斯说：“杰克在楼上和维吉尔·艾克曼先生开会呢，医生。你看起来很疲惫。夏延郡工作很忙吧？责任那重。”她眨着睫毛修长蓝眼睛表示同情，丰满晃动胸部似乎比以前更大，流露出种让人得到滋养母性，“要给你倒杯咖啡吗？”

“好啊，谢谢。”埃里克坐到自己办公桌前，小憩片刻，回想着之前整天发生事情。说起来也真奇怪：这系列事件发生，最后让他回到这个地方，回到自己椅子上。难道这就是某种意义上结尾？在这场银河系三个种族争斗里，他是否已经完成自己那点儿微小使命？这使命或许意义不凡？如果加上来自参宿四那些烂梨般生物，那就是四个种族……他情绪化地决定将那个种族也涵括在内。也许他终于可以卸下所有担子。只要给夏延郡打个电话，和莫利纳里谈谈，切就万事大吉。他可以回来继续当维吉尔·艾克

不是在公共街道上、光天化日之下做就行。有夜晚掩护就更方便。在夜里，蒂华纳会变身为座与白天截然不同城市，切皆有可能，无论是多难以想象事。以前，那些事指往往是堕胎、d品、嫖娼和赌博，现在则是与敌人秘密碰头。

进房间，埃里克把所有权证书给戴格·道尔·伊尔份。万回头出什麻烦他又不在，这些文件将证明雷格人并不是从战俘营逃出来，也不是间谍。然后埃里克又给他些钱，叫他遇到困难就赶紧联系TF&D公司，特别是如果有利利星特工出现话。雷格人必须留在房间里，哪儿也不能去，三餐都在屋里吃，想看电视话可以看，但尽量不要放任何人进屋。如果利利星特工真找上门来，他抵死也不能透露任何信息。

“觉得有必要告诉你这些，”埃里克说，“并不是因为不尊重雷格人，或者觉得地球人有权决定雷格人死活。这只是因为解目前情况，而你不解。你只能相信话：这件事就是这重要。”他等着翻译盒亮起来，但它并没有。“你没什要说吗？”他问道，心里有些隐隐失望。他和雷格人之间交流实在太少，这似乎是个不祥预兆。

翻译盒终于不情愿地亮起来。

再见。

“没别？”埃里克难以置信地说。

你叫什名字？

“给你表格上写着呢。”埃里克说完离开房间，重重地摔上房门。

他离开酒店，在人行道上招手拦辆老式地面出租车，嘱咐人类司机开到TF&D。

十五分钟后，他又次进入TF&D那座灯光昏暗、设计时髦几维鸟形状大楼，穿过熟悉走廊，进自己办公室——至少是他不久以前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