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立马点点头,“你也是。”她顿下,转身直视他眼睛,“你明知道你那天杀嗓子已经玩完,明知道你如今不过是在啃老本,明知道你真正辉煌岁月再也不会重现。”忽然,她又轻柔笑。“们在变老吗?”她声音仿佛遗世独立,盖过粉丝们呼喊声和尖叫声,“在起慢慢变老吗?像夫妻那样?”
杰森答道:“六型不会变老。”
“准会,”希瑟说,“他们准会变老。”她抬起手来,抚弄他深褐色鬈发。“宝贝,你从多久前开始染发?年前?三年前?”
“快上飞船。”杰森口气突然变得强硬起来。他把希瑟拉到面前,路推到大楼外。很快他们便走上好莱坞大街人行道。
“自个儿会走。”希瑟说,“不过要你现在就唱段本位高B音。还记得你……”
想,这艘飞船就像颗跳动机械心脏——只为他人跳动心,只为他这个明星跳动心。好吧,必要时,为希瑟跳几下也无妨。
这是她应得,她今晚唱得不错。几乎和那谁唱得样好,杰森心里暗笑。他心想,见鬼,你真不能否认,三千万观众打开3D彩色电视,绝不是为欣赏什嘉宾明星。每晚都有上千个明星在遍布全球各档节目中作为嘉宾登台,当然也包括那些火星殖民地节目。
杰森绝对可以肯定,观众们打开电视,只是为看他表演。而他,永远都会准时出场。杰森·塔夫纳从未——将来也永远不会令他粉丝失望。相形之下,希瑟是多厌恨她粉丝。
“你不喜欢粉丝,”当他们扭着身子,不时地低头躲闪着挤过那条闷热、散发汗臭味通道时,杰森说,“是因为你不喜欢自己。你私下觉得他们品位太低。”
“他们是蠢驴。”希瑟嘴里咕哝。在人挤人推搡中,她不小心把头上戴那顶大而扁时髦帽子给弄掉。帽子丢,就像丢进鲸鱼肚子里,转眼便不见。
他把她整个人猛地塞进飞船,自己也钻进去,然后转身帮船外送行艾尔·布利斯关上舱门。飞船起飞,迅速升高,没入雨云笼罩洛杉矶夜空。宽阔无垠天际光芒明亮,犹如正午般。这都是为你,为,杰森想,为们俩,为未来每天。时间会永远停留在此时此刻,因为们是六型。无论他们知道与否,俩都是六型。
杰森心里不禁玩味,感到阴郁袭来。即使个中有隐藏冷幽默,也点都不好笑。这是事实,是他们不为人知秘密。大众完全被蒙在鼓里。这切从未曾公开过,即便现在事情落到如此糟糕
“他们是庸人。”杰森在她耳边说,嘴唇几乎埋在希瑟明亮蓬松红发里。希瑟这款瀑布式发型十分得,引领时尚先锋,正迅速风靡于地球上每个美女如云沙龙中。
希瑟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别说那个词。”
“他们平庸,”杰森说,“他们弱智。因为——”他轻咬住她耳垂,“庸人等于平庸加弱智。对吗?”
她叹口气。“唉,老天,真想坐在飞船里巡游外太空。真想进入纯粹、绝对虚空。那儿没有人噪声,没有人气味,也不用看着别人在你面前嚼九种颜色口香糖。”
“你还真是打心眼里恨他们。”杰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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