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六型’。”凯西重复他话,琢磨其中含义。她皱起眉头,努力回忆。“在《时代》杂志上读过相关报道,他们不是都死光吗?z.府把他们都抓住,全都毙呀?那个首领叫什来着,什蒂加登?对,想起来,威拉德·蒂加登。他犯那个什法来着,非法聚众对抗联邦当局?他煽动大家解散现任z.府,认为当局是非法准军部——”
“准军事组织。”杰森纠正她。
“你他妈根本没在听说话。”
他客气地说:“当然在听。”等好会,女孩还是不吭声。他忍不住:“老天啊,快把话说完!”
“认为,”凯西最后说道,“因为有七型,他才会失败。”
“不想。”凯西说。
“或许你应当知道。”
“绝不。”凯西摇头,打定主意。她抬高声调道:“你千万别告诉,行不?只相信愿意相信事实,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好吗?”
“当然。”他表示赞同。真相,他从各种渠道得来所谓真相,往往并不那受人重视。大部分时候,善意谎言往往比真相更仁慈。在男人和女人之间更是如此。好吧,不管有没有女人,都是如此。
她,怎说呢,还不是个女人。说是女孩更为贴切。基于这点,杰森更感到有撒点小谎必要。
把它们给,”凯西说,“来抹掉。几分钟事情。”她伸出手。
杰森把证件放到她手里。
“你想不想让把它们弄掉?”凯西好奇地问。
他答得磊落:“无所谓,反正已经没有辨别好坏能力,现在真假不分。你想把这些玩意弄掉,那就弄呗,你高兴干什都行。”
几分钟后,她把证件还给杰森,脸上现出花季少女朦胧笑容。
七型,这辈子第次听到这个词,杰森心想。不过这也不算什,现在已经很难有什事还能震惊到他。虽然说漏嘴,但换来这个新词,也值。在这团乱麻、半真半假世界里,居然也能学到点什。
传来阵咯吱声。墙上忽然开扇窄门,有只黑白相间小猫咪钻进屋子。凯西把把他抱起来,十分兴奋。
“丁曼哲学,人猫共生理论。”他有次在秋季特别节目中向电视观众介绍过丁曼,因此很熟悉他这套理论。
“别扯,很爱他。”凯西抚摸小猫
“他是名艺术家,也是位学者。”他说。
“真?”她满怀期望。
“真。”
她总算舒口气。
“现在你相信。”他咄咄逼人,“见过迈克尔·黑泽廷,正如你所说,他是当今最伟大电影导演。现在你相信是个六型……”他马上闭嘴,但来不及,这是从哪儿冒出来话?
凯西青春气息和她身上自然焕发光芒打动杰森,他脱口而出:“‘好似远处榆树般年老。’”
“是《芬尼根守灵夜》里。”凯西笑着说,“黄昏里洗衣老妇人,她们模糊不清身影,渐渐和树木、石头融为体。”
“你读过《芬尼根守灵夜》?”杰森大为惊讶。
“看过电影,看四遍。喜欢黑泽廷[8],觉得他是当今世上最伟大导演。”
“他上过节目。”杰森说,“你想不想知道他在生活中是什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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