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下——“喜欢你。不想就这走掉,因为担心你出事。”又是个善意谎言,是他惯用。总比这说要好:因为担心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打电话给麦克纳尔蒂先生。这是他深信不疑事实。
“不会有事。他们会送回家。”她含糊地指指饭店里人,送菜、吃饭、收银,忙个不停。在闷热嘈杂、蒸汽缭绕厨房里,大厨身形闪烁。迷迷糊糊醉鬼耷拉着脑袋,在吧台前拨弄半杯奥林匹亚啤酒。
他掂量着字眼,相信自己言之有理:“你不负责任。”
“对谁不负责任?对你生活本来就没有任何责
“对大脑不好。”她用食指碰碰鼻子,好似这个动作属于某种复杂仪式,必须精确地加以执行。
“可要是——”
凯西尖声说:“他们别想搞乱大脑。不会让任何MF[10]接近。你知道什是MF吗?”
“你刚刚不是已经说吗?”他尽量将注意力凝聚在凯西身上,语速放缓,声调放低,似乎想借此稳定她情绪,让她保持镇定。
菜来。难吃极。
忠”这个词,但又作罢,“面又工于心计,敏感得要死,还是操控人专家。”你是精神妓女,他心想,是你自己精神在出卖你,而不是别人。你甚至从未察觉到这点。事实上,就算你察觉到,你又会辩解,说你是被强迫。没错,你是被强迫,但到底是谁在强迫你?杰克?大卫?是你自己。他心想,这就是答案,是你自己想同时占据两个男人,个也不想松手。
可怜杰克,可怜二百五狗杂种。你给老老实实地待在阿拉斯加强制劳动营里铲屎吧。你还在做梦,等这个百般算计、失心疯古怪女人来救你?你再翘首以盼也没用。
当晚,他和凯西在离她住所不远意大利餐馆吃饭,两个人都心神不宁。她貌似和招待以及老板很熟,又对别人跟她打招呼心不在焉,似乎没听清楚样子。杰森以为,她大概对自己身处何处也是茫然得紧。
小女孩啊,小女孩,你小脑袋瓜都在想些什呢?
凯西看也不看菜单,就说道:“肉末茄汁意面很赞。”她心思正不知在哪儿云游呢。随着时间流转,她也好像越飘越远。杰森心头忽然震,感到大事不好,但又说不出是什祸事临头,毕竟对她还不甚解。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这意大利菜正宗极,你说呢?”凯西用餐叉熟练地绞起大团意面。
“同意。”他心不在焉。
“你怕当场崩溃。你不想惹身腥。”
杰森说:“你说对。”
“给滚。”
“你以前崩溃时候,”在她猝不及防时候,他突然说,“是怎处理?”
“这个嘛,”她瓮声瓮气地说,“坐在地上惊声尖叫。天王老子来,都要拼命踢他两脚。想干预自由?门都没有。”
“你——是不是现在就想这样做?”
“没错。”她抬头望他眼,脸部表情十分扭曲,像是在忍受极大痛苦,夸张得像戴张假面具。倒还没哭。“没吃药。照理,每顿饭前要吃二十毫克胃复康片。”
“那你怎不吃?”这类精神不正常人,从不按时吃药,他就撞见过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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