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说,“现在就走。没事,伤口很干净,不会感染。”
“你为什对说那样话?”露丝嘶哑地说。
“因为,”他说,“内心深处也害怕变老。岁月在磨损切,仅剩切。真是被掏空。就算为性高潮,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刚才表现很好。”
“这是最后次。”他说完就转身进浴室。他仔细清洗手臂,让冷水持续流过伤口,直到它开始凝固。五分钟,五十分钟,他分辨不出,只是呆呆地站在那儿,将手肘举在水龙头下。露丝·雷消失,鬼知道她上哪儿去,很可能去跟警察告密。他太累,不想管这些事情。
凯西家。
他对露丝说——嗓音在发颤:“该死,但愿没把那些警察猪猡引到你家来,那就太过,太他妈过。”他甩甩头,想清醒下。“你有没有特别烫咖啡?”
“去炉子那儿看看。”露丝·雷赤着脚,全身上下只戴个脚镯,像鱼样从浴室游进厨房。过会儿,她回来,手里捧着大塑料杯咖啡,上面醒目地印着“走在大路上”。他接过杯子,趁热喝干这杯热气腾腾咖啡。
“不能久留,”他说,“马上就得走。更何况,你也太老。”
她盯着他,表情很是滑稽,像个被踩变形布偶。然后,她忽然跑进厨房。为什要说这句话?他扪心自问。肯定是压力,还有恐惧缘故。他跟在她身后。
见鬼,他心想,那种话都能说出口,还有脸怪她吗?
露丝出现在厨房门口,手里捧着个大瓷碟子,上面印着“诺氏果园纪念”。她径直向他冲过来,把碟子狠狠砸在他头上。这干时候,她嘴形十分扭曲,像是刚刚获得新生命似。
他下意识地举起左手,用手肘挡开碟子。碟子碎成三大片,他肘部也立即喷出鲜血。他看着鲜血流出,凝视着地毯上瓷片,最后,把目光转向她。
“很抱歉。”她无力地说出几个几乎不成形词语,那新生孪蛇般嘴唇扭动着,是有抱歉意思。
杰森说:“对不起。”
“找张创可贴对付下。”她向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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