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很幸运，最终还是活过来
。很诡异，以前吸过很多次大麻，从没遇过这种事。从此以后，就只吸卷烟。总之，那次体验绝不是昏过去那
简单，完全没有要倒下之类感觉，因为没有可倒下实体，感觉不到肉体……也没有可以倒下方向和空间。所有
切，包括自己在内，就那样——”她做个手势——“蒸发。好比瓶子里最后滴水。接下来，切又都活过来，暂停影片又开始播放。现实感回到身上。”她停停，抽口香烟。“以前从未跟别人说起过这件事。”
“你感到害怕吗？”
她点点头。“如果你非要为这个体验下个定义，那就是对无意识有意识体验。当们真到死那刻，们不会感觉到任何事，因为那就是死亡本来面目，死就是要让你失去全部意识。自从这趟几乎要命大麻之旅后，再也不惧怕死
下象棋也没用。生存本能终极目，实际上永远无法企及。最终，你努力会化为泡影，你会屈服于死亡本身，来去空空。可是，如果有爱，你就可以渐渐淡出这个世界，看着——”
“还没准备好渐渐淡出。”杰森说。
“你可以渐渐淡出，心生欢喜地活在你爱人中间，感受到种凉爽、醇香流满足，最高层次满足。”
“可是你爱人迟早也会死。”
“也对。”露丝咬咬嘴唇。
“最好是不要去爱，这样，所有烦恼都不会找上门来。即便是宠物，条狗或者只猫，都不爱。就如同你刚才说，你爱上他们，可他们终归免不死。倘若只兔子死都会造成这大悲恸——”忽然，他眼前出现幕恐怖幻象：朦胧中现出条凶恶大狗，獠牙间流着血，齿缝里紧紧咬着个女孩头发和碎骨。
“但你可以悲恸啊。”露丝说，不安地观察他表情，“杰森！无论是人、孩子，还是动物，悲恸都是他们所能感受到最有力情感。悲恸是种好情感。”
“你倒是说说他妈好在哪儿？”杰森厉声问她。
“悲恸能让你置身己外。你会暂时离开自己狭隘、渺小肉体。不过，除非你有爱在前，否则你不会感到真正悲恸。悲恸是爱最终结果，因为它是失落爱。你会理解，知道你能理解。只不过你不愿意去思考它。这就是爱循环：爱，失落，感受悲恸，离开，然后再去爱。杰森，悲恸就是意识到接下来你必须孤身人，意识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因为孤独是每个独立个体终极命运。死亡也是种极端孤独。记得第次不用烟卷，而用水烟管吸大麻感觉。那烟味很凉爽，不停地吸，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口气吸多少。突然间，死过去。持续时间很短，最多几秒钟。整个世界，所有知觉，包括对自己肉体意识，全都渐渐化为乌有。这种体验，并不像正常情境下感觉到孤立感，因为在常态下，你即便孤立，也始终会有来自你身体内部各种感觉信号。当时情形是，就连黑暗本身也消逝。所有切就这样陷于绝对停顿。安静。空寂。孤独。”
“肯定有人用这根水烟管吸过什狗屁毒性药物。很多人都被这类毒药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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