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转念又想,在旅馆房间里醒来时,口袋里有叠钱,可确是老厚叠呢。他下意识地摸摸胸口,厚实钞票还好端端地在那儿。要是现实生活中只是个在瓦兹区破旅馆里混生活人,从哪儿弄来这多钱?
况且,警察局档案里也会有存在,全世界每个数据库里都会有。就算不以演艺明星身份记录在案,至少也会以事无成流浪汉身份存在,而且这个流浪汉唯快感来自瓶小药丸。老天爷才知道这事持续多久,有可能已经吃好几年那种药。
他想起艾丽斯曾说过,说他去过那栋别墅。
他断定,这句话显然是真。去过。去拿d品。
活在粒胶囊创造世界里,享受名望、金钱和权力。这类人恐怕还不少,只是其中之罢。们实际上都住在臭虫横行、老鼠乱窜廉价老旅馆中。贫民区贫民。被社会遗弃人,无名小卒。毫无意义人生。同时,做着白日梦。
给签个名吗,先生?”
在他身后还有个女歌迷,红头发,没戴胸罩,穿着白色短裤。她激动地笑着说:“们每周二晚上都追你节目。你太棒。真没想到能在现实生活中见到你。你简直和电视节目上模样,除在现实生活中,你显得更——你知道,晒得更黑点。”她那友好乳头随着笑声轻轻起伏。
他全凭习惯,麻木地签上名字。“多谢,朋友们。”他对他们说。共聚来四个年轻人。
四个孩子喋喋不休地走。现在,坐在他旁边顾客们也开始往这边看,兴致勃勃地小声议论起来。他心想,还真是如既往。这就是他从前每天生活。真实世界正在往回渗透。他浑身涌起股抑制不住狂野兴奋。这才是他熟悉生活方式,这才是他解世界。他迷失好阵子,但现在——他心想,终于回来!
希瑟·哈特,他心说,现在可以打电话给她,然后到她那儿去。她再也不会把当成蠢蛋粉丝。
“你走神。”玛丽·安妮说道。她已经吃完奶酪蛋糕,看上去既满足又开心。
“听着,”他嘶哑地说,“那台自动唱机里是不是真有歌?”
她睁大眼睛,不理解他话。“什意思?们刚刚听过啊。还有那个小东西,播报歌曲名设备也说呀。自动唱机从不出错。”
他掏出枚硬币。“再去放次,你让它连续播三遍。”
她顺从地从座位上滑下来,走到唱机前忙活
也许只是在吃d品时候才存在。就是艾丽斯给那种d品,不管叫什名字。
他心想,那整个事业,整整二十年,就只是d品创造跨越时间幻觉罢。
杰森·塔夫纳心想,这几天发生事,皆因d品药效消失。她——或是其他人——停止给提供d品,结果,就在现实中醒来,就在那个破旧不堪、快塌掉旅馆房间里醒来,身边放着面破镜子,身下是臭虫横行床垫。醒,直到艾丽斯又给喝剂为止。
他继续想,难怪她那解,知道周二晚间电视秀。这都是通过她d品,由她创造出来。那两张唱片,也是她巩固幻象道具而已。
老天,他想,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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