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井水几十年都好好,现在突然干,”大拿说,“真他妈邪乎,正在跟上头联系,看能不能在把井水挖深点。”
“那可得快点,”二子说,“身上都臭。”
“打井不要钱啊?”大拿说,“几千块,谁出这钱,钢厂领导自己都穷没饭吃,天天给打马虎眼。”
老沙听到这里,心里打个咯噔,井水
“这人脸皮薄,”老沙讪笑着说,“有别人在,不敢换衣服。”
“矫情。”大拿把走出办公室,把门给带上。
老沙飞快把自己衣服给脱下来,衬衣之外部分露出纹身痕迹,然后飞快把保安服给穿上。换好没多久,大拿带着两个小伙子来,对着老沙说:“这大哥是们新同事,姓沙,你们就叫他老沙行,他比们年纪都大。”
老沙向两个年轻人点头。
“这是黑小,这是二子。”大拿向老沙介绍。都很普通北方小名,老沙看这两人都是毛头小子,也没有问他们大名。
“沙湾镇啊,”年轻人高兴说,“老舅家呢,还真不近,来去三小时。你认识老舅吗,别人都叫他金大磕巴。他就住在沙湾镇菜市场顶头,姓金。菜市场卖猪肉。”
“直在沈阳做事,”老沙说,“很少回家,你舅舅不认识啊。”
“沙湾姓沙人不少,”大拿说,“老舅也不见得认识你,先别说这些,过几天不忙,放你回去休假,你去把换洗衣服给拿过来。”
老沙走进办公室,大拿从储藏柜拿出件保安服,递给老沙,“大名叫李元,他们都叫大拿,是保安队长。”
老沙把衣服给拿在手上,但是时不肯换上。
年轻人看老沙几眼,“身体健康吗?”
“没出过毛病。”
“多大年龄?”
“三十四岁。”
“身高?”
黑小对大拿说:“说大拿……”
“叫李队。”大拿提醒。
“靠,你才当队长几天啊,就摆起谱来。”二子在旁插嘴,“当官就不认人是不是,什你对,你错。”
大拿没有办法,只好笑笑,看来这两人是他哥们,平时就这斗嘴习惯。
“说大拿,不,李队,”黑小对大拿说,“这个井水事情到底这解决啊,们都个星期没水洗澡。”
“差点忘,”大拿说,“把你身份证给登记下。”
“这年头,又不出院门,谁把身份证给带在身上,”老沙解释说,“等你放休假时候,回去拿给你看吧。”
“也行,”大拿亲热说,“你和老舅是个镇上,会关照你。好好干,这几天忒忙活。”
“什事情,这忙活啊?”老沙试探大拿口风,“听说这里挖出宝贝?”
“不就是些瓶瓶罐罐瓷器碎片吗?”大拿不介意回答,“他们都当个宝似,在这里上班两年,见得多去……你怎还不换衣服?”
“米八二。”
“行,”年轻人爽快说,“现在就可以上班。诶诶,你叫什?”
“沙建生。”老沙故作迟疑说,“得先回家收拾些东西吧。”
“不用,”年轻人回答,“现在缺人缺厉害,你哪人?”
“是沙湾镇人,听说这里招人做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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