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可以砸碎得很彻底、迸溅得很灿烂。
就在旁边那家瓷器铺门前,就是支架上那只大凸肚收口六足盏,它才是秤砣真正攻击目标。
齐君元祖上是烧制瓷器,他解瓷器特性,所以不用看就知道这种青釉开片技艺烧制六足盏在遭受大力撞击后,会有很大爆碎力度。然后他只是在茶楼上看两眼那六足盏上开片纹路,便全然知道它爆碎后瓷片飞溅状态和线路。
齐君元还知道马车两边护卫队会是怎样防护状态,知道矮身后盾牌和倒下直对外侧长矛都不会妨碍瓷片飞溅。
另外,他早就算好马车此时所在位置,左侧车轮正好是压在下桥后道面上那几块倾斜铺石上。这会让马车微微倾斜,侧窗带护网油布窗帘外挂。这样窗帘前端和下部就让开道可以让瓷片飞入空隙。
而第天在桥下花船上,齐君元已经通过马车重量、重心、平衡度推算出顾子敬身高、坐姿和在马车中所处大概位置。所以可以确定当自己选择所有条件都满足时,瓷器碎片射入马车之内后,击中范围是在顾子敬头颈部位。
这就是那个唯瞬间即逝机会。而齐君元所有设计和设置准确地抓住这个机会。
铜钟嗡响余音消失时,马车侧窗帘边空隙中有血线射出。而更多血是顺着那带护网油布窗帘泼洒而下,就像,bao雨时伞沿上流下雨水。只是这雨水颜色是鲜红鲜红,流下时还冒着微微热气。
离齐君元只有三级桥阶两个铁甲卫不知道齐君元是什时候消失,更不知道他是以什方法消失。
当他们转回头再次正对前方时,却发现自己试图控制目标踪迹全无,就像这人从来就不曾在这位置上出现过样。而且后来当六扇门捕头和内防间头领询问这个可疑对象时,他们两个竟然无法说清这个人长相特征。因为这人长相、装束太平常,好像和所有人都相似,又好像和所有人都不同。好像他就在街上那些人中间,又好像是街上那些人共同拼凑出幻影。唯能让他们留下记忆只有那双棉帮硬薄底塌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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