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元记得自己最后是很清楚地听到铜钟袅袅余音,很纯净余音,没有丝毫杂响。不但没有杂响,甚至于整条街出现刹那间静止,所有切仿佛都已凝固。那刻,只有铜钟余音久久回荡,不曾被丝毫异响搅乱。
这种情形似乎是很正常,但是当齐君元看到这古琴时他知道这种正常必须是建立在个不寻常前提上。前提就是此处必须有个心静、气沉、手稳高手
想象事情。无法想象便没有可能,没有可能也就没人会认为原来位置上还站着刺客。
于是齐君元立刻左右腿交旋,腰部摆力,由下落改为侧荡,将身形强落在岸边探出水面柳树上。脚刚沾树,索松钩收,然后衣袍掀反穿过来,换成另种颜色。钻出树枝,沿树干纵身上岸,上来时随手抓几片嫩绿树叶,在手中搓出些绿汁,往脸上抹两把,顿显出脸贫拓菜色。当他再次走到磨玉转轮旁边时,不凑近细看已经根本认不出原来他来,更何况这街上没什人还记得他原来容貌。
这番电光石火般行动没个人注意。刚刚是铜钟巨响,接着是户部监行使被刺,街上已然是片混乱。而魁星桥上试图擒住齐君元两个持刀铁甲卫则在桥底寻找,然后又到对岸寻找,根本没想过他还会回到上桥之前位置。
当齐君元走回磨玉转轮旁边时,街面已经极为嘈杂。但嘈杂并不会影响到齐君元对些细节观察,站在原来位置上,眼中所见给他很多提示,让他灵窍突开,悟到个关键突破点。突破点就是为什在铜钟响起瞬间,躲在暗处威胁自己眼睛会突然消失?这是个反应,个高手反应。而高手会做出这种反应,那是因为他距离突然巨响铜钟很近。另外高手在这种突然出现巨大声响下,他表现肯定有别于平常人。
街上已经涌入大批兵卒,整个场面变得更加杂乱。齐君元已经走到玉石店磨玉师父旁边,那师父竟然以为齐君元是直站在自己身边,见涌入大批兵卒,还好心地要拉齐君元起到店里躲躲。
齐君元只对磨玉师父微微笑笑,然后便转身朝向街另边,他要从铜钟附近将威胁自己眼睛找出来。
只用个气息回转全身时间,齐君元就把思绪整个梳理遍。那个极具危险眼睛之前直都没有出现,却是在自己将要逃遁之际出现,并且很肆意地,bao露出毒狠、凶杀之意。很明显,这是要阻止自己逃遁。
如果拥有那目光人没有看出自己所布杀局,那阻止自己逃遁目应该是想逼迫自己拼死执行刺活,而且他似乎并不在乎最终刺活是否能够成功。如果那人已经看出自己所布杀局,那他意图就是让自己陷落难逃。但这样话就更加难以理解,自己被抓被杀,似乎对任何人都不存在实际意义。
这人会不会就是向官府透露自己行动人?凭他用目光盯住自己、震慑自己凌厉气势,可知此人道行要发现同双塌鞋在几个时间走过大街并非难事。可既要自己不放弃刺活,又向官府通风报信,难道就是为看场刺杀表演吗?
齐君元目光落在琴案上,落在琴案上古琴上。乐器店门口离铜钟很近就是这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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