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
，鬼卒又来！”疯女子马上蜷身蹲下，全不管现在那水缸已经破裂，再没有东西可以将她掩藏。
没想到
是疯女子立刻就回答范啸天疑问，而且这次嘴巴张得更小，话也说得更加清楚：“不是阴魂，是鬼卒！死进不地府兵卒。”说到这里，她忽然变换个声调和表情，像是在模仿什
人，而且应该是个老年男人：“他们,bao尸在荒郊野外，他们坟被刨得七零八落。作孽啊！要遭报应啊！”
“他们没带走你？”
“
爹说，遇到鬼要躲在水里。水里干净，他们身上脏不能靠近。”
“你自己躲进水缸？”
“爹让躲，还给盖好缸盖子，说等鬼卒走再放出来。”疯女子话越说越清楚，这时她脸已经算是恢复原样，不再扭曲着干嚎，嘴巴也终于能合上。这样
来她模样应该还不算是太丑，只是嘴显得有些大，还有又黑又粗眉毛很男性。身上虽然被水泡很干净，头发却是乱糟糟地，泥粒、草叶都有，应该是家里没什细致女人替她打理才会这样。而那双飘浮不定目光和撇动嘴角，却是可以让人眼看出她有些低能。
实质却是很难从外在细节看出，除非这人是个久走江湖高手。
失常女
裸身女子不是个平常人！这是范啸天最终给予那女子判断。
不是平常人并非说她是神人，而是失常人。但她是刚刚被吓得失常，还是天生就是个弱智，范啸天却无法判断出来。
“啊啊，带走，都带走。”那裸体疯女子终于在号哭中挤出点人话。
“你看到鬼卒？”
“看到，可多，能在墙头、屋顶上飘着走，没点声音，也不说话。身上暗黑黑，像黑柱子、柱子影子、黑影子，嗯……就像……嗯就像……就像那个！”疯女子突然指向范啸天身后。
范啸天心紧，就像被只无形手死死抓住样。不过他没有动，虽然已经感觉到身后有森森鬼影移动，但他却真没有动。
鬼影很多，鬼影更奇怪。是个鬼影化两个鬼影，两个鬼影化为三个鬼影。所以正在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奇怪。
疯女子刚才说得没错，鬼话传闻中自古就有“阴魂无声，野鬼墨形”说法，而范啸天背后慢慢接近鬼影是无声，也是像团墨色伸展飘忽不定，都与传闻中阴魂野鬼对应。
“什人被带走？”范啸天谨慎地问。
疯女子嘴巴张得没那大，但半开着嘴巴仍然带着“啊啊”哭腔。听到范啸天问话后，她有些慌张，手指东点下西点下，不知该指向哪里好。手指最后终于停住，指向天空，然后翻个白眼神秘兮兮地说：“啊，带走，死人，活人，都带走。”半开嘴巴说出话很是含糊，但范啸天基本还是能听清。
“被什人带走？”范啸天又问。
“死人！鬼！他们挖人家坟，他们没有把人家带回家，那些死人都来报复！”疯女子说话不但含糊，而且嗓音沙哑得像男性，再配上她怪异表情和扭曲脸，模样真就像个鬼。
“阴魂寻仇？”范啸天知道离恨谷吓诈属技艺中有“阴魂出刀”这招，不知道和这“阴魂寻仇”有没有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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