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事,等皇上醒来后,你喂他吃些薯药,清下内里余火。”
“那姑姑刚来就回药庐,不坐坐歇息下再回?”
“你们这个样子,能坐哪里歇息?”黑女人反问句,闹得花蕊夫人满脸羞红。
黑女人没再多说什,转身出院门而去,路留下清脆“叮当”声响。
这黑女人是谁这里需要交代下。在后世关于五代十国众多野史版本中,很多都提到过这个传奇女子,比如《十国西南记》《蜀颓事》等。黑女人名字叫阮薏苡,交趾国人(今越南)。当初被族人诬为长发鬼,要用火烧死。幸亏花蕊夫人之父徐国璋南行求药治军中瘴毒,遇见此事将阮薏苡救下。而阮薏苡正好精通南药,之后不但将徐国璋军中瘴毒治好,还用异药将自己身体潜能提升出来,变得身轻如燕、力量过人。
往比白皮肤紧绷光滑得多,另外,肤色黝黑可以掩盖住皱纹和斑痕,因此只凭眼睛很难判断出这女人真实年龄。
那女人听到花蕊夫人哀号,也看到孟昶兀自扭动冲击身躯。于是急急地迈步往前,边走边从驮架枝杈上摘下只陶瓶。人还未到榻边,就已经将陶瓶中似水似油些东西倒在掌心里。然后单拳虚握,指头在掌心轻轻搓动几下。而这整个过程中反倒没有声瓶子相碰“叮当”响动发出。
虚握单拳展开时,她正好是到孟昶旁边。于是探臂向前,掌心由下而上从孟昶背心直抹到后脖颈,中指、无名指、小拇指三点按。然后手臂转,绕到前面,食指在孟昶鼻下人中处又是按。
孟昶先是觉得股凉爽从背心直冲脑顶,心火、脑火迅速低弱下来。然后后脖颈三点凉,这三点穴位虽然在后脑,却是连通下身守元三脉。然后人中再凉,这人中是直通固精点位。于是孟昶从心到体、从阳到阴彻底放松,完全瘫软着趴伏在花蕊夫人身上,就连喷射感觉都如同年少时睡梦中那样不由自主。
“皇上行事前用什药?”黑女人问。
阮薏苡是个懂得感恩之人,她生未嫁,只将自己当做奴仆,精心守护徐家人。特别是花蕊夫人,出生后几乎全是阮薏苡手带大,两人感情非常深厚。徐家人并不将阮薏苡当做奴仆,而是和自家亲人样看待,小辈都管她叫姑姑。由于花蕊夫人与之亲近难离,进宫时便将她起带入。在内宫药院旁为其单搭座药庐,随她兴致研究药理。她虽在宫中却非宫人编制,可自由出入内宫,这点与申道人样。
宋末大理国人段书行编著《另族由至密撰》中曾经提到,蛊毒祖师为北宋初时位女性,西南异族,曾在蜀宫做过药官。具体名字不知,宫中均称其阮姑姑。由此而推,应该就是这个阮薏苡。
“是大德仙师给什养精露,就在皇上衣服那里。”花蕊夫人虽然觉得羞涩,但也只能由她来回答问题。因为此时孟昶已经是处于种迷离休克状态。
黑女人在孟昶衣服堆里找到瓶子,打开后凑近鼻子闻下。然后重新塞上瓶塞,紧皱着眉头说道:“这东西先拿走,查查其中药性是何成分。”
“姑姑,那皇上怎办?”花蕊夫人赶紧问道。
“这是第几次用这药?”
“第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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