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元直沉默地坐在船尾,眼睛却是将船上所有人状态都看个清楚。范啸天表现让他觉得此人不但掩形、逃遁吓诈属技法匪夷所思,而且内修和心境层次也是非同凡响。秦笙笙话虽然拐弯抹角,但意图很明显。范啸天不紧不慢地跟着搭腔,并且意念只是停留在欣赏秦笙笙说话声音节奏上。这样人要真迂腐到家,要就是城府极深,将厚黑学、内防术运用到极致。
这些人虽然是在条船上,相互之间关系和各人心思却非常微妙。
秦笙笙泄露消息导致刺杀顾子敬活儿打旋(失败意思),但齐君元所接“露芒笺”中确有要求他带秦笙笙去秀湾集,从这点上可以确定秦笙笙和齐君元是路。范啸天和王炎霸师徒任务中也有带秦笙笙走,有秦笙笙作为媒介,范啸天和王炎霸两个也应该是可信。蹊跷是离恨谷中怎会同时安排两路人找秦笙笙,她有什特别吗?还是齐君元和范啸天对“露芒笺”上内容都存有误解,悖违离恨谷原有意愿和计划?
齐君元带秦笙笙前往秀湾集等下步指令安排是“露芒笺”上非常明确写好,而哑巴也确实是被安排在那里等行芒,而黄快嘴就是个无法模仿假冒证明。从这点上来讲,他比范啸天师徒更具可信度。
但所有关系中有个关键点,就是秦笙笙。如果她本身就是个疑点,那其他与她有联系可信对象就要全部被推翻。
下就进秦笙笙话套。
“你们师徒是男子?你确定没错?”秦笙笙副很夸张疑惑表情。旁边已经有人发出轻笑。
“你这秦姑娘,这男人女人还会有错吗?”范啸天说这话时瞟眼唐三娘。
“那你意思是你是男人所以不能嫁人。”秦笙笙快嘴快舌。
“当然!”范啸天又看眼唐三娘。
齐君元在脑海里将之前所有情况梳理遍,而且思考重点就是秦笙笙。
秦笙笙在南唐境内做法
“就说嘛,你们师徒嫁给人谁会要,也就只能嫁给不是人玩意儿。”秦笙笙这话说完,唐三娘首先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其他人连同船家也都笑起来。
“还有这说?秦姑娘说话挺有意思。”很明显,范啸天根本没有注意听秦笙笙在说些什。
“师父,她在绕圈骂们两个是下崽牲畜,你还跟着搭腔。”王炎霸又气又急。
“你这孩子,没有学问,说话粗俗。那不叫下崽牲畜,应该那叫雌性动物。”范啸天本正经样子,对秦笙笙绕着圈骂语根本没在意。这表现反是让骂人人和讥笑人感到很无趣。确,如果被骂、被损人根本不在乎你恶毒言语,那费劲费神费唾沫目就不存在任何意义。
“这骂与不骂不在别人,而在自己心里。心正,骂也就是笑之语,心邪,赞你会觉得暗藏咒怨。就没听到秦姑娘骂,因为只注意到她声音节奏和韵味,并没在意内容。所以在耳中只有妙音起落,叩耳触魂,如风吹金铃、珠落玉盘。这应该是‘吸吐余送法’,色诱属‘掩字诱语’技法中第四法。”范啸天这话不但点穿刚才秦笙笙所用技法,表明自己并非真被她诱入话兜,而且还适时教导王炎霸个处世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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