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元他们雇请船家很有经验,宁愿早启绝不晚行。虽然瞧着日头还高高,但估摸着前面大段再无水镇大埠,
程中他恍惚发现到处不合理,但这不合理情形只是闪而过,当他再回头去找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齐君元很是懊丧,因为这个不合理现象或许可以让他发现暗藏危机,揭开心中疑惑。
范啸天也没有笑,他不但没有笑,而且还清清嗓子,本正经地对唐三娘说:“不会叫你亲妈,因为你生不出这样老儿子。也不会吃你奶,因为你是毒隐轩,朝着你张张口都有可能被毒死,更何况是吃你奶。”
范啸天真是个很奇怪人,他每次遭受打击、戏弄之后表现都比他正常时要镇定、睿智得多。虽然大家笑意依旧张扬,但听范啸天话后,顿时都觉得刚才笑料下变得乏味无趣。而且稍加思索,更会听出范啸天话里似乎有着隐含意思在。
“师父,三娘要真给你奶吃话,那她可就不定是毒隐轩人,或许还是勾魂楼属下。”王炎霸倒不是开玩笑,而是刻意提醒范啸天。
“不用怀疑,她确实是毒隐轩,只是还兼修天谋殿技艺。她虽然什话都说得出,口舌间不怕糟践自己,但事实上你见她真有轻薄举动吗?从来没有。所以那些话只是她设置‘性情惑’,属于玄计属‘以语移念’技法范畴。”范啸天并没有因为刚才遭遇而无地自容,反是本正经地分析起唐三娘来。这让人感觉刚才他所为实际上是在试探唐三娘,而且顺利摸到唐三娘老底,达到既定目。
狂尸奔
大家都收敛笑容,而且秦笙笙是第个。第二个则是唐三娘本人,她刚露出不久讥讽笑意仿佛是带着些仓惶快速隐匿,而且这过程中还显出丝苦楚,或许是范啸天话触及到她某处隐秘伤痛。江湖就是这样,所出每招都很难说是你在打击别人,还是将自己送给别人打击,上下、高低概念其实本来就没有界定,只是看你从哪个角度去看。
齐君元不知道范啸天刚才所为是刻意还是无意,如果是刻意话,那他真是很会伪装自己、迷惑别人高手。如果是无意话,那这人就更加深不可测。能在下意识中不羞不躁、进退有序,说明他心理承受、意识防御、自然反应都已经到无懈可击地步。
但是疑问还是存在。不管刻意还是无意,范啸天接近唐三娘、摸清唐三娘必定是有他目。这目是什?有这疑问不止齐君元,还有唐三娘,还有……
船漕运输从隋代就开始,特别是内河漕运。官家统管粮、盐、铁等物资,在隋唐之后都是以船运为主,这主要是与隋代开挖运河、疏通河道有关。但是不管隋唐还是五代,由于地广人稀,河道河堤少人维护,沿岸又缺少标志引航和照明,所以般是不在夜间行船。特别是在五代十国时战争连年不断、人口剧减,渡口、埠头数量很少,如果错过靠近集镇村落停船埠头,再要进入段急流,那就很容易发生危险。所以南唐无名氏所填《更漏子》中就有“秋水高,舟客满。日艳胭河驻浅。”词句,意思就是太阳还很高,照得河水像胭脂时,船只就已经停靠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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