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斌苦笑起来王海波和自己这个技术工人印刷机长可不样。技术工人就像螺丝钉如果没有意外铆在个地方辈子都不会变。
可在他计划里王海波是关键环定要把他找出来。李善斌又听见冥冥中有搭没搭笃笃声这恍恍惚惚声音不能细听否则让人烦闷。它像是根走向最后时刻秒
李怡诺很少对人凶神恶煞她明白那不是女人优势所在尤其是她这样女人。所以她总是笑她会各种各样笑容对付不同处境像是武器或者工具。可是这刻对着不远处老头笑容她手足无措。
“姐们快走。”李立说。
李怡诺拉着李立从树前疾步走过。
老头没有跟上来但哪怕已经走过几个街区走进居住破楼里李怡诺都觉得那道视线还粘在自己后脖颈上。
李立也被吓到路上格外安静连走楼梯脚步都放轻。往二楼走时候二楼半传来李善斌声音。
李怡诺放学就直接回家不是因为临近考试。奶奶扭腰每天李立都盼着姐姐天黑前带他去公园玩趟。家旁公园儿童乐园很小只有秋千、滑梯、跷跷板和匹固定斑驳木马但已经足够李立翻来覆去地折腾那劲头不比去锦江乐园时差多少。
李怡诺坐在秋千上看着李立遍又遍从滑梯上滑下来。有瞬间夕阳忽然大放光芒蜇得她眯起眼睛她抬眼望去落日又掩入云中。李怡诺跳下秋千走到滑梯下口把接住弟弟按着他上上下下把土拍掉最后在他屁股上揍下说回家。
李立精力还没发泄完回家路上蹦跳走在前面。
“立立”李怡诺吼嗓子。
李立停下来回头李怡诺上去把拽住他胳膊。李立龇牙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毛姐姐却发现李怡诺注意力并没在自己身上。
“所以你现在也没办法联系上王海波”
“方便问下最近次有他消息是什时候呢”
“你有他父母或者朋友……”
李善斌看见儿子女儿从楼梯口出现下意识地压低声音然后说声“谢谢”就挂断电话。
整顿晚饭李善斌都吃得心神不宁以至于没能发现李怡诺和李立话比往日少。他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目标竟然消失通过几条线都没办法获得确切消息。也许他并不是现在才消失而是已经消失很久但无论如何这都是李善斌没有料想到情况。他觉得自己还是把事情想简单凭着过往印象和听到只言片语凭着本子上记录过往细节生出目标触手可及错觉。其实想想目标是个什样人做过什样事他消失并不让人意外。
李怡诺咬着牙盯着棵梧桐树。
树后慢慢露出半张脸然后整个人都转出来。
“又是那个神经病。”李立小声说。
老头头发乱成蓬依旧驼着背。这是他职业习惯总得注意看看地上有啥可捡破烂。长年日晒令他皮肤松弛道道皱褶里布满斑点但皮肤下肌肉精瘦有力青筋条条,bao凸在手臂上。他实际年龄要比看上去年轻得多也许还不到六十岁。
李怡诺看着老头她忽然意识到老头没有像前几次那样转身快步离去而是慢慢把背挺直起来脖子、脑袋和双手全都舒展开对着李怡诺咧嘴笑露出残缺黄牙活像头老年雄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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