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指尖拈着眼睛
角，拿起来，捋去上面液体。
“那里面还有很多。”文秀娟胸口起伏渐渐平复，但喉间肌肉还在痉挛，声音怪异。
这是张被剪碎两寸报名照。除
这只眼睛，碎脸其他部分仍在汤里。
柳絮惊恐蔓延到神经末梢，皮肤发麻。她盯着那只眼睛，恍然间竟然有剪子剪进脸颊疼痛感，清晰，锋利。作为个旁人犹有如此强烈冲击，文秀娟……柳絮往旁边瞥眼，文秀娟十指
这顿晚餐文秀娟吃得格外缓慢，她终于回来时候，柳絮从树后慢慢走出来，冲她摇摇头。
柳絮在寝室里吃着文秀娟给她带饭。也好，她对文秀娟说，这样也不浪费这盒汤。文秀娟拿着瓷勺打开食盒，舀小勺。
“得热下吧。”柳絮低着头吃饭，顺嘴提醒句。她没听到文秀娟回答，抬头正瞧见瓷勺从文秀娟手中滑下。时间仿佛停顿瞬，柳絮清晰地看见瓷勺在空中样子，串汤汁正从勺里分离出来。下个瞬间，勺子就已经破碎在地上，汤溅落四周。
柳絮扔下筷子冲过去。
“眼睛。”文秀娟艰涩地说，她声音都变调，“眼睛。”
柳絮跑上二楼，开门进寝室，藏在窗帘侧，看着司灵几个渐行渐远，她们没有回头，消失在岔路口。
柳絮回过头去看食盒，时间竟看不太清，才省悟没有开灯。
屋里重新亮起来，长桌另端，食盒还在。
文秀娟推门进来，她刚才在另个“观测点”。
“她们怎
都走？”文秀娟问。
柳絮急急忙忙从树后冲出来。天还没全黑，她视线直没有离开那个窗口，抬着下巴往宿舍楼跑。窗里黑沉沉，她看酸眼睛，却还是片混沌模糊。
“你干什，小心点。”
她差点撞到人，连忙停住。把眼睛放平瞧，从窗口里消失五个人，就在面前。
“你看什呀。”司灵抱怨。
柳絮憋不出话，只有笑。她被这几双眼睛瞧着，有被看穿窘迫。
柳絮却什都没瞧见。
食盒，汤，碎勺。哪里来眼睛？
“在哪里？”她蹲下身子仔细打量。
于是她就看见那只眼。它被盖在片银耳下。
这是很漂亮只眼睛，睫毛细密，瞳孔热亮，现在上面却污滑腻汤汁。柳絮本喜欢把羹炖得浓稠些，现在却觉得无比恶心。
“说去校外吃饭，司灵请客。”
文秀娟不禁皱眉。去校外吃饭，就不会那快回来，这说，那个人今天不准备下手？
“司灵应该不是那个人吧。”柳絮说，如果司灵是下毒者，她不会主动发起饭局。
文秀娟想想，摇头说：“不定，也许她们是早就约好吃饭，不方便改。”
精心准备引蛇出洞计划看起来没有奏效，柳絮却不愿意放弃，她让文秀娟去吃饭，自己坚持回到那棵树下守候。说不定那个人能找到理由脱开身呢。
“起去吃饭吧。”刘小悠说。
柳絮松口气，然后奇怪起来，“这早？”
“
们去外面吃，司灵请客呢。”
柳絮望向司灵，见她挑着眉毛看自己，却并没有亲口邀请。
“哦不，不用，在学校里吃就行。”柳絮拒绝得有些忙乱，室友们笑笑，结伴从她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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