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女儿。”
桑塔纳就这停在路中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有两个女儿,都死。死掉,活不回来。”文红军转过头,盯着眼前年轻人。
“现在就只剩下这个老东西活着,还有孩子她娘,两个人。你要查什,为谁查,为?不需要,算。为文秀娟?嘿。非要查,你自已去,别来这里,还要
“要做生意。”
“哦,那就还是随便开吧。”
“什蹊跷?”他问。
“都已经过去那久。”他说。
“你们警察在调查吗?”他问。
试思考,尝试参与到郭慨思路里,但慢慢,当信息越来越多,她就越发地理不出头绪。她想,这迷宫看来还是只能郭慨去走,她会陷死在里面。
其实郭慨也很困惑,至今他都没能从这些信息碎片缝隙中找寻到条小径。柳絮觉得有个深不可测黑洞,而他觉得有无数个洞,像蜂巢。他决定再多解下文秀娟,离死者更近些。十月底时候,他先是走访文家邻居。几个老邻居回忆文秀娟,都说文家小女儿太可惜,打小就懂道理,特别孝顺,对姐姐也尊重,乖巧得很,还常常照顾弄堂里野猫野狗,有爱心,老街出这个女孩子不容易。这样评价倒让郭慨略感意外,他原以为既然文秀娟欺骗柳絮,把自己伪装成大户人家女儿,那真实她多少总有不堪之处。现在,他觉得看不清楚这个女孩子。于是他决定去拜访文秀娟父亲文红军。
他把这个决定告诉柳絮,柳絮有些担心,说太急吧,老人家现在不会让动女儿骨灰吧,他能承受得住女儿被谋杀这个噩耗吗?郭慨说,其实已经去过,就在上午。
确切说是当天清晨,整个见面过程让郭慨感觉有点怪。
文红军是个老出租司机,上白班,每天早六点半出车,晚十点半换班,中间回家两次给老婆喂饭。早上在小区门口接车,二十米外就瞅见个胖青年扬招。车在郭慨跟前停下,他坐进副驾驶,说随便开,开慢点,不上高架。几十年司机下来,见过各色人文红军对这样要求见怪不怪,“哎”声,便沿着四平路慢慢走。离早高峰还有小时,路上很通畅,开得再慢也有时速四十公里,转眼就到大连路口。他听见旁边乘客说,你女儿从前读书地方,就离这儿不远吧。
“只是。”郭慨说,“如果确有疑点,足够立案话,会说服局里……”
“算。”文红军说。
他以三挡速度开着,很稳。
“如果你女儿确是被人害死话,作为父亲……”
急刹车把郭慨下面话塞回肚里。
郭慨放出这句话,准备迎接个急刹车。倒是没有,老司机满是皱纹侧脸上,眼角几条纹路忽然深陷下去,胸膛个大起伏。他换空挡,车子滑行段,在红灯前停下来。然后,他才转头去看这名不速之客。
“有个好朋友,她认识您女儿,文秀娟。她告诉,文秀娟病得很蹊跷。”郭慨停停,像想起什似,说,“啊,是个警察。”
换绿灯,二挡起步,倒是比刚才开得更快些。
“还是随便开吗?”
郭慨愣下,说:“如果您有时间话,能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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