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都是，你快点看，到六点半就该有补课
学生来
。”
“这
些年，有用坏被淘汰掉吗？”
“大概有吧。”那人耸耸肩。他不知道眼前这男人是来干什，也不想管。有人打招呼，他又收几张红票子，让他看儿眼有什关系。
怪里怪气要求，反倒让他不想多问什。第二个信箱就在这排教室里吧，自己运气不至于那差，郭慨想。
谋杀通信前几封信约定投递在树洞里，后面就改成贴在某张课桌背面。这张课桌却早就不在医学院里，五年前医学院淘汰
批旧课桌，被家民办学校低价收购去，郭慨花不少工夫才摸清去处。
郭慨还在讲，柳絮忍不住说行，你知道
不想听他事情。郭慨说但他毕竟是你爸爸，难道真打算直这下去，辈子？然后他说句把柳絮彻底炸毛话：其实你会不开心。
开不开心自己知道，离开这几年过得再好不过，是爸让你说这些吗？是他给你钱还是怎着？你能不能别管私事，和他矛盾你调解不着，你觉得帮做调查就够资格教训吗？如果那样就请你别再查，离远点。
柳絮颤抖着身子哆嗦着牙口气把这些话炮仗样放出来，郭慨看起来有些难过。柳絮不知道该怎收拾局面，拦下辆出租车就跳上去。
回家，回家，她对司机说。司机慢悠悠把车子开起来，问小姐您家在哪儿啊。柳絮报地址。她整个脑袋都乱哄哄，她想自己这是怎，竟然朝郭慨大发脾气，自己有多少年没发脾气，上次……是对柳志勇。羞愧涌上来，和还没退下去怒气挤在起。
开出三四条马路，她收到条短信，是郭慨发来。
来，线索已经越来越多。”
郭慨笑笑。柳絮这样反应，他挺开心。倒不是案情进展，离真相还远着呢，根本没什决定性进展，但他查这个案子，并不是为找出真凶，而是想让柳絮放下负担，正常地生活。
东长治路走到尽头和长阳路相连。小时候这是条漫漫长路，此时却不知不觉路走过。在海门路口郭慨说左转吧，柳絮才意识到那是往下海庙方向，想起刚才撒那个谎，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真要去拜下？”郭慨问。
柳絮耳朵根子有点儿发烧，心里想你肯定知道是随口说，这时候再提起来又是什意思，存心让自己尴尬。
郭慨只看单个课桌，每张桌面上都有刻痕，有“赵红霞爱你”，有“傻屌方强去死”。还有刻着乌龟、狗和麻花辫子女孩
是不好，不该说那些，别生气啦。另外，别忘给你先生买菜啊。
柳絮捏着手机开始哭。
6
那人把走廊上锁着教室间间打开。
“整层都是？”郭慨问。
她硬着头皮点点头，两个人过马路走小段，前方下海庙侧庙墙就已在望。
“其实你爸爸身体倒是不太好，要不你也给他拜拜？”郭慨忽然说。
柳絮沉默。
“也不知你妈有没有和你说，你爸爸得甲亢，现在瘦得厉害。”
柳絮当然是知道，甲亢又不是什绝症，老头子从前总是有使不完劲道，现在可总算要安分点吧。这样对妈妈也好，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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