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吗？”
“还有时间来考虑吧。”
项伟成绩要比文秀琳好
截，是尖子生，在文秀琳想来，是个理所当然
未来大学生，可他现在反应却有些古怪。
“可能，要看家里情况吧。”项伟补
句。
文秀琳明白过来，这是说学费。项伟家庭情况不比文家好，甚至更差，毕竟文红军开出租能有相当不错收入。
试着吹几个音，文红军走出来。他要去出晚上车。
“吵死。”他对文秀娟说，“别吹，你姐在温书呢，别影响她，听见没！”
“好爸爸，对不起爸爸。”她仰起脸，想给文红军看个笑脸，却只见到他匆匆而去背影。
3
天底下，也不是只有读大学条路，不是读大学条标准。真正优秀人，能走出条自己路，而不是走别人安排好路。中国自从有大学，才只有多少年，在那之前呢。杜鹃，才华是自己，但读书却不是完全公平。
聪明。”
“爸……
是说……如果，如果，没考上呢？”
文秀娟听得略有些紧张起来。
然而，屋子里片静默，她没听见任何回答。
后来，她曾无数次想象，这片静默里气氛是怎样，两个人表情是怎样，父亲看着姐姐眼神是怎样。
“要是说，你不上大学话，有什
打算。”
文秀琳想听听他想法，也许那样就能写出给杜鹃信。
“那能不上，是说，要是家里紧，最多半工半读，再多读年攒学费。”
文秀琳愣住，可这答案，想想又是再自然不过。这时项伟往另边看过去，那儿有双和文秀琳很像眼睛正盯着这儿瞧。
文秀琳也注意到妹妹，便不再
文秀琳叹口气，再次把写到半信揉作团。这封信她已经写好几遍，却还是没能写完。劝解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又怎能说服妹妹呢？中国在有大学之前是十年寒窗进京赶考八股文，这华山条道自古都没什差别。更何况，这直接地劝解，也太奇怪点。
文秀琳从教室里出来，到操场上透气，几个男生光着膀子大汗淋漓在打篮球，过休息天就是期末大考，然后暑假过就是高三，这种时候还会把时间扔在篮球上，多半都对考上大学不抱什期待吧。大学属于少数人，尤其在这所学校。项伟推着自行车在旁边看得目不转睛，他很爱打球，但这时节，也就只好过过眼瘾。
文秀琳不知不觉走到项伟旁边，她穿件白裙子，走动起来像朵莲花似，所以项伟早早就注意到。但他并不拿眼盯着文秀琳，老街上小混混才这看女人，他还是看他篮球赛，等到文秀琳近些，才很有男子气地朝她点头。于是文秀琳就又走得近些。
“准备考什大学？”
“怎忽然问这个。”
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没有答案。
文秀娟又在外面等会儿才进屋，屋里父女俩神色如常。
吃晚饭时候，文秀娟看姐姐好几眼，文秀琳冲她笑，她受惊样地转开眼神。
饭后，帮妈妈喂过食，收拾停当，文秀娟拿箫，坐在门口。
她记《胡笳十八拍》谱，想试着吹两个小节看看。不知怎地，此时此境，她很想听听箫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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