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关于费志刚想把她抓进精神病院
事，项伟是让她不用太过紧张。因为只要不危害到社会治安，警方是不会协助抓精神病人，所以费志刚和精神病院无法通过警方网络来找到她。实际上哪怕有直系亲属签字，精神病院答应强收病人，却也不会花时间去抓捕，只要她不被费志刚逮个正着就行
。可偏偏她今天正撞到枪口上。看来以后每去
个地方，都要想想，费志刚会不会猜到。
气喘吁吁跑到楼，柳絮探头出去张望，然后小跑着出楼。楼是临街，她不敢站在门口叫出租，走到五十米外，站在间华联超市门前招到辆出租车。
坐上车之后，柳絮才长出口气，然后瞧见辆白色印着精神病院字样面包车从对面开过来。她扭过头，看着那辆车开过郭家那幢楼，然后慢慢减速，掉头。
“师傅，快点开，
赶时间。”柳絮催促司机
“开啥开啊。”司机转过头，冲她咧开嘴笑。柳絮脸色惨白，然后听见司机说：“你还没告诉要去哪里哩。”
柳絮看见这幕，心里咯噔下。她是个聪明人，夜半观刀之后，她脑子里神经绷得像钢丝样，时刻警醒，直到昨天项伟加入，才稍稍缓和下来。今天来郭家，感受着故人气息，面对又是两位垂垂老人，精神格外放松。可刚才郭母这几句话，郭父这声咳嗽，怎
就觉得那不对劲呢。
也许是多心，柳絮安慰自己，然后说已经打扰这久，确实应该走，二老好好休息。说完告别话，柳絮都已经站起来，郭母脸上却露出着急表情。
“小絮呀，来就多坐会儿，别急着走，现在陪们说话人太少，还挺寂寞。”
这话单听没什问题，可柳絮都站起来，这就是强留，郭家父母本不是这样人，这和上次来时感觉非常不同。联想起刚来时候，郭父进房间打个电话，而且给她看手机信息后，二老并不关心她这里有什调查进展，明明上次郭父临走给她看照片时，还非常期待她能调查出新线索，好让郭慨案子能尽快侦破。
柳絮没有坐下，她脸色发白，盯着郭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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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英实验学校”，就是这里，柳絮想。根据郭慨手机里信息，他曾在十月二十九日傍晚来过这里。
学校铁门缓缓打
“费志刚给你们电话对吗？他是不是说是个精神病，让你们配合他把送进精神病院去？”
二位老人不惯说假话，这时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费志刚知道柳絮去过郭家，那段时间，她还时常和费志刚起讨论呢，所以费志刚当然知道，她有可能再次去郭家。他定给二老打过电话甚至登门拜访，说柳絮犯精神病，要求二老尽可能留住她，等着精神病院派人来强制接收入院。
“不是精神病人，你们不要相信他。”柳絮说这句，估计二老也未必会相信，然后快步走到门口换鞋离开。二老也没有再阻拦，但柳絮出门时候，看到郭父拿起电话。
柳絮紧张得心脏狂跳，她已经在郭家待个多小时，来抓她人会不会已经到？她在电梯口等会儿，看着电梯在楼停很久，心中不安越发厉害，扭头进楼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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