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马德笑着对柳絮摇头，尽管他
笑容此刻已经走样变形。
“
杀死文秀娟完全是被她逼，杀死郭慨是被你们两个人逼，而现在这样，是你逼，原本这
切都不会发生。要说魔鬼，文秀娟才是真正魔鬼，好在这个魔鬼已经死
。”
“你和文秀娟是样，你们根本没有区别！”
马德慢慢向柳絮靠近，说：“这就是你最后挣扎吗？在言语上把和文秀娟等同起来，这是你精神胜利法吗？可笑。”
他俯瞰缩在沙发上柳絮，像在看只垂死小动物。太阳此刻从云后移出，已是夕阳斜照时分
马德从里而捡出手机，便看到那条短信。
“有意思，这会是谁呢？”马德拿着手机，走到柳絮侧前方，看着她眼睛。
发来短信是个正常手机号，不是乱码。马德笑笑，回拨。
铃声在费志刚身上响起来。
柳絮瞪大眼睛，吃惊地望向对面丈夫，而费志刚表情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马德悄无声息间已经把窗台上那枚铜头抓在手里，手机铃声响起下秒，铜头就狠狠挥在费志刚脑袋上，费志刚摇晃下，身体向前软倒，椅子和矮桌起被带翻，咖啡泼溅在他身上。
厨房里慢慢走出来，沉着脸并无什
表情，把两杯咖啡放在马德和柳絮之间小矮桌上。
“就弄两杯？”
“不喝。”费志刚说。
“看你老婆也没心思喝。你有点慢啊。”
费志刚默然不语。
马德举着铜头，微微向费志刚俯下身，观察下他状态，终究没有补第二下，站直身，推推眼镜，对柳絮笑笑。
“挺好蓝山，可惜。不过就算不洒，这杯也是不敢喝。看来，你老公底线就是把你送进精神病院养着，要再进步，就不忍心。人真是感情动物啊，冲动起来完全不顾忌后果，只好让他休息下。”
柳絮身体向着与马德相反方向尽力挪动着，然而也只是在沙发上躲远几尺而已。她看着费志刚蜷缩着倒在地上，血从头上涌出来，惊恐地说：“你把他杀死？”
“与其到现在来关心别人，你不该更多考虑下自己死活吗？”马德托着铜头手颠颠，仿佛随时要朝柳絮砸过来。
“你这个魔鬼，魔鬼！”柳絮发着抖对他喊。
“你坐这儿吧，怎样，和柳絮说几句话吧？”马德站起来，按着费志刚肩膀，让他坐到椅子上。
费志刚浑身不自在，想要站起来，马德却按着他，说：“坐着吧，怕什呢，是你不认得她，还是她不认得你？只是把彼此看得更清楚些罢。”
费志刚看柳絮几眼，视线就垂落下去。柳絮情绪开始平复，她拭去眼泪，打量眼前人。没有目光交汇，也没有言语，时之间两人陷入沉默。
马德绕到柳絮这侧，他抱着手站在柳絮侧后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低下头对柳絮说：“已经解答你想知道问题，但其实这里倒还有个疑问。今天如果不是赶得快，差点你就逃走。文红军说你收到个短信，谁发给你？”
柳絮抿唇不答，马德也并不等她答案，她包就扔在沙发上，马德倒提起来，包里东西散落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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