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学生名叫王唯，目前在上海另
所三甲医院普外科工作。柳絮要到
他
电话，直接打过去。
这位王医生很好说话，听柳絮自报家门是委培班，热情地说学姐好。柳絮说想问中毒事情，还没说理由王唯就痛快答应，然后问她和郭慨认不认识。柳絮说认识啊，郭慨是不是来找过你？王唯说郭慨十月份约他见面，但他那时在北京进修，说好十月回上海后碰头，郭慨却没再找他。
柳絮没说郭慨已经死，担心节外生枝。两个人约在中午碰面，柳絮本想最好是在电话里直接说，怕费志刚得知消息在医院瓮中捉鳖，但这样要求不合情理，真提出来王唯反倒要生疑。要想安安全全，就别查这个案子。
两个人约食堂碰头，柳絮在门口等小会儿，就和好几个熟悉医生或护士打招呼，心里直打鼓。这儿有太多和费志刚认识人，要是谁有闲心思和费志刚发个短信，说刚看见你老婆……
个戴着眼镜胖医生笑哈哈迎上来，说柳学姐吧，咱们进去边吃边说呗。
慨下杀手。
也就是说，郭慨之前进行那些调查，其中有某项直指凶手。
究竟是哪项调查呢？柳絮思绪此刻无比清晰，仿佛每颗脑细胞都充满活力地飞快运转着，她想到凶手租下杀害郭慨房子时间，以及出现在育英实验学校把伪造信件投入“信箱”时间。
以此为时间线往前找！
柳絮开始仔细复盘郭慨在此之前进行所有调查，然后，立刻就有发现。柳絮沉下心，把这条发现先写在纸上，然后再想其他，不过反复思虑，可疑点就只有这条。
王唯用他卡给柳絮买三菜汤，两人相对而坐。
“学姐今天休息啊。”王唯说。他听
能这
快想到，其实有赖刘亮成。郭慨是在最后次碰面时，告诉柳絮已经约好刘亮成在几天后见面，然而他生出念头要调查投毒案时间更早，算起来，恰巧在柳絮划出时间线之前。而郭慨当时要调查医学院中毒案有两宗，亚硝基二甲胺是其，还有另宗铊中毒案。后来他去查过铊中毒案吗？联系谁？案情怎样？
这些全都是片空白。
而相比亚硝基二甲胺，铊中毒症状，和文秀娟当年情况极为相似，所以，这片空白，现在定要填上。
主意打定，柳絮就开始搜索医学院铊中毒案情报。第步当然是通过网络搜索，然而换好几个关键词，翻几十页搜索页面，都没能够找到相关信息。然后柳絮换个思路，搜索亚硝基二甲胺投毒案，发现有很多文章。她查看，终于看见其中篇提及医学院铊中毒案，里面没有受害人真实姓名，却有所学专业名称，是比柳絮晚届临床系。
搜索出这些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柳絮难以入眠，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几个小时，七点多就又爬起来。她联系金浩良，不出所料这个辅导员推托记不清。柳絮可不像郭慨，有让他老实本事，所以她只好冒被费志刚发现风险，去走另外条曲折路。她联系上熟悉和生医院医生，从他那里打听到和生有位医生正是中毒学生同学——这个圈子并不大，通过他柳絮总算得到当年中毒者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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