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柳絮又明白,要是她真这样去做,将会有极大风险。她是个再笨拙不过侦探,假使可以查出线索,也定是磕磕绊绊,不知走多少弯路撞多少南墙耗费多少无用工夫。在这过程中,不被费志刚逮到机会是多少?王唯也定会把今天事告诉马德,也许马德现在已经知道,所有利害相关人将
柳絮捏紧拳头,指甲按进掌心。是啊,马德能怎说,难道要他去叮嘱王唯千万不能说出实情吗?他只能趁王唯还没有和郭慨碰上这段空白期,把郭慨杀死!
回到住处,柳絮仰天倒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竟然真会是马德。为什呢,他和文秀娟有什化解不开仇恨?
眼泪倾泻而下,她犹自不觉。
郭慨,找到真凶。循着你路,追着你闪而没衣袂,在泥泞里跌跌撞撞,然后冷不防就站到这里。
头,所以全班只有她真照着老师话去做。
必然有人把铊涂抹在解剖尸体胸腔组织里,所以没戴解剖手套文秀娟再次中毒。
文秀娟此前所有中毒症状,都与铊中毒符合,这是由长时间持续性地小剂量投毒造成,而在她已经极其衰弱时候,皮肤又直接接触到大剂量铊,这就成最后根稻草,毒素大爆发致全身器官衰竭。
尸体失踪事件,自然是为消除痕迹故布疑阵。其他部位都可以被学校找回去,但整个胸部,从皮肉到骨骼,全都得销毁才最安全。
这样手段真是杀人不见血。
在这张小小床上,柳絮放任情绪肆意流淌,她随手翻看着郭慨留下课本,看那些角落里写下个个饱含着深情故事,沉溺其中,毫不抵抗。
良久,她翻坐起身,开始思索下步。
马德显形,杀害郭慨逻辑链已经完整,但杀害文秀娟却还有动机未明。况且知道凶手是谁是回事,证明凶手是谁又是另回事。以柳絮目前处境。有足够证据尚且未必管用,更何况现在没证据。
要说找寻证据,首先当然是想办法取得马德笔迹去比对谋杀通信,然而即便比对上,也顶多是个佐证,还需要更直接证据才行。
倒是有条路,既然确定马德是首凶,是杀害文秀娟和郭慨双料嫌疑人,那,就可以去试着搜寻他在郭慨死亡当晚行踪,搜寻他多次异装前往蓝色酒吧和出租屋情报。从结果倒推,总会发现蛛丝马迹吧。
到这个时候,主谋已经没有办法在柳絮面前继续隐藏下去。马德,必然是马德,只能是马德!
不单单是因为没有完成笔迹鉴定,不单单是因为他是在寝室里磨骨头那个人,更因为他委培班唯个在毒理实验室里做过实习生人!铊可不是随处可见东西,即使是在医学院里,也只有在毒理实验室才可能接触到。
王唯最后还告诉柳絮,郭慨最初约他见面之后,他把这事情告诉马德声,毕竟骨头是从他这里拿,于情于理都得通报声,这些年马德做医药代表,和王唯有许多往来。
柳絮嘴唇都颤抖起来。她强作镇定,问王唯:“那马德怎和你说?”
“他就让照实说。”王唯回答,“他说就是当年调皮捣蛋点小破事,实话实说没什好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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