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他才能够在昏睡之中内息不停,将内呼吸保持得如外呼吸般自然,其修为进程较常人自是大为超出。
李珣隐约也知道自己这种状态可贵,只是他小小年纪,心机已是颇深,非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露出
强烈灼痛感仿佛根根被烧红铁针,透入他神经,在全身窜流。
他痛得蜷曲起来,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因为这疼痛已抽干体内最后丝力量,使他张口不能!
剧痛大约持续十息,然后就像噩梦般消失不见,只有因疼痛而变得格外敏感皮肤,在水流激荡下隐隐麻痒,才提醒他,刚才情形绝不是幻觉。
这十息时间,已让他内息大乱,不知呛进多少水,幸好他现在修炼已有根底,连忙强抑住因剧痛而疲惫不堪心神,勉力调整内息,才又再度恢复闭息状态。
“今天时间又长息!”
“哗哗”流水声在耳边响起,李珣屏住呼吸,渐渐沉入清凉水潭中。在头脸完全浸入时,水潭边嗡嗡人声,似乎变成远在十里之外,被水流切割得支离破碎。
沉静水底是思考问题好地方,李珣身子渐渐下沉,直沉到距水面十余丈水底,他摸到两个铁桶,继而在桶边盘坐下来。
这里光线已几近于无,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自己,只有水流规律冲刷,才让人记起,这空间并非他人独有。
从静坐那刻起,他便将与单智碰面时所经历对话场景,在脑中思考遍,仔细寻思是否有什不稳妥地方。
这个回忆也仅是瞬间功夫,他很快就咧开嘴无声地笑起来,咧开嘴角像是个扁圆形黑洞,吞吐着阴郁冰寒气息。这是真正发自肺腑笑容,也只有在这毫无人迹地方,他才会表露出来。
恢复正常之后,李珣手脚都在发抖,恨声道:“血散人血魇,当真是阴毒诡谲!你这老匹夫,李珣绝不善罢甘休,总有天,要让你把这种滋味,十倍、百倍拿回去!”
咬牙切齿地诅咒两声,但他却明白,这只不过是心里想想,嘴上说说,当真到碰到通玄界三大散人之血散人,他除磕头求饶,还能干些什?
被剧痛如此折磨后,他思维也显得有些散乱,索性闭上眼睛,任内息自发流转,维系生机,李珣昏昏沉沉地小睡起来。
若有任何位修道有成修士在此,看到此时情形,必然会惊叹这童儿修为,分明就是到“恃气合意,流转不息”
小成境界!
他在想:“这个单智嘛,心思还算单纯,想来几年之内,也不至于变性情,还是可以利用。那云袍、丹药也就罢,若能由他向宗门引荐,方是最要紧事。时间紧迫,这十年时光转瞬即逝,如果到时不成……”
思及此处,他不禁打个寒颤,双手捂住胸口。
也许是应机生变,他只觉得心脏猛地抽,继而开始疯狂地跳动起来,频率超出正常人标准太多。
血液仿佛被这压力催动,在血管内横冲直撞,突然窜升热量,让他感觉在瞬间成只烤熟大虾。
温度越升越高,竟像是燃起团火,而这火是从他体内最深处烧起来,热力所过之处,筋肉、骨髓、血管、经脉,均在这妖异力量下扭曲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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