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简单、单调枯燥过程。
全身千万条气脉,千万类气机,便如同千万条丝线,这过程,就如同要求人们用根手指挑动千丝万线,让复杂牵线木偶,变成个活物。
除用各类法门强化自己控制力,清除真息中杂质之外,便尽是无休止尝试。
李珣用二十天才初步找到窍门,也就在这时,异变发生──真息与金丹已经初步统为由李珣所控制大系统,这个系统是完整、精密,也是相对脆弱。任何点意外,都有可能引起整个系统停摆和崩溃
李珣本是没这个耐心,也看不起前辈设下如此呆板体系。可是,在他出于谨慎,以其最擅长推演之术,花七日七夜时间,从简至繁,大略推遍之后,却是浑身冷汗涔涔,再也不敢有半点儿歪脑筋。
这是个庞大而严密体系,每步法诀,都牵扯到后面更为精微变化。
就算是照本宣科,不用半点脑子地做下来,七八十年也是少。
而像是李珣这般,脑子灵活,恨不能穷尽其中每处奥妙人来做,便是做上两百年,也算正常!
按照李珣推论,这从真息萌发开始,经过几个阶段,便是要将他体内真息并初成“金丹”,硬是压缩精粹到比针眼还要小点“灵种”。
至可以算是李珣另个器官。
阴火当然不会把主子体内器官给灭掉,又因为物性相吸缘故,便和血魇共生下来,如此抽送,互为补充,倒也能长期共存,这也正是李珣前段时间,痛苦减轻原因。
如果直这样下去,事情也算单纯,结果虽有变化,也在可以预料范围之内。
可是,偏在这个时候,李珣化气篇已炼到“海上生明月”层次,并由此转为灵犀诀。
直至接触灵犀诀,李珣才明白青吟、清虚、林阁等人所说“水磨工夫”是什意思。
此后再衍生真息,全都是这种性质,其质量较之幽明气不知要强过多少倍。
当然,在量上,又远有不及。
可以想象,要把真息进行如此庞大压缩工程,对质量、控制力要求是何等严格。
李珣七年精修,心无旁骛,练就真息,似还有些不够分量,而这其中又夹杂血魇、阴火种种不能控制异物,这般精炼过程,又将是如何困难!
初时,李珣对其中难处认识得还较浅薄,他很快便做第步功夫“海上升明月”之后,以初成金丹为中枢,控制全身真息,以金丹带动法诀变化。
灵犀诀大概是整个通玄界在筑基层面,花费工夫最大,等难入门功夫!
尤其是在李珣接触《幽冥录》这样邪道宝典,也亲身修习幽明气之类上等法诀情形下,两相比较,灵犀诀在基础部分花费时间精力与手段,大概是幽明气数十数百倍!
且不说层次高低,单论在培养真息方面各类温养功夫,幽明气只分三步,即“去芜”、“集粹”、“化生”,而灵犀诀却分有数十步,从最基本“体察”开始,步步都极尽精要。
每步都有数百上千个应用法门,几乎对每处经脉,每处器官,都细细规定。
真按步骤走下去,十年八年未必见效,倒是林阁所说七十年,倒还差相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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