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川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却更加严厉:“不关你之事,却关乎宗门之事!这样吧,你不愿去琅琊水镜
不得不说,李珣和林阁是非常相似人。
林阁生活考究,喜好精品古玩,极注重生活质量,每件用具都有出处,其行为已近乎奢华;而李珣出身王侯世家,小时候便是锦衣玉食,且常出入宫廷,见多识广,对各类精致玩艺都有见地。
李珣见林阁习性如此,也是刻意奉迎,虽然平时不多话,但每在关键处,都有精到见解,颇受林阁赞赏。
来二去,两人见面时,虽还是平平淡淡,但总不再有那些隔阂,林阁小楼也开始允许李珣自由出入,两人倒更像师徒些。
这日李珣闲来无事,又昨夜大雪,便早早爬起,跑到雪峰之上,找株梅树,在花瓣上取些白雪化在壶中,运功冰住,溜烟跑到林阁小楼处,准备用这“绝峰梅雪”冲泡些林阁珍藏名茶,顺便问些功课上问题。
界虽到,然火候却可能不足。灵犀诀最忌狂进猛取,根基不稳。
正因为如此,李珣“化气篇”虽已到顶,却不能急着修习“化神篇”,而是要依次将各阶段功课做熟,再求境界,便可水到渠成。
李珣知道此时若味闭关,必无好处,也就不再给自己订什计划,只是每日在山上闲逛,偶而去万仙台寻灵机,或是找单智培养关系,将紧绷数月心情缓解下,也算有劳有逸。
而这些日子里,颇值得提,便是他和林阁关系变化。
自那个扫雪之夜后,李珣与林阁在无形中亲近许多。
才走到楼外,便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嗓音严厉得很:“……不应如此,你是宗门首席大弟子,这些事务就应该由你来做!”
“这百年间,你做得比要好,何必再换回来?”林阁只是淡淡响应。
“做得好?做得好也要被人笑话!可知别宗门是怎说,堂堂明心剑宗二代弟子之首,不知修炼养生,日日把玩玉石,冲茶喝酒,已是废人个……洛南川做得再好,也怎都遮不住你羞!”
门外李珣听得震,原来里面说话竟是二师叔“玄冥剑”洛南川。这位二师叔与林阁同为清溟道人弟子,但个性却和清虚极像,都是严肃端正不苟言笑,三代弟子们都怕得很。
只是,洛南川话也没有什效用,林阁还是那有气无力模样:“洛师弟修养怎又倒退回去?他人说便说,关你何事?”
李珣开始明白,林阁其实对他并没有什恶感,只是性子淡漠,不愿在他身上耗过多精力。因此他们师徒俩感情,永远别想如“情同父子”之类,但若李珣刻意讨好,林阁却也不至于厌烦。
也许是因为扫雪之夜时,李珣时意气作怪,因此对林阁这般淡漠神情倒也不在乎,他并不想搞什“情同父子”。
即便是他亲生父亲,平日里样会考他功课,传授他在宫廷生存技巧,与林阁现在相处也差不多。
李珣反觉得这样比较自然。
所以,他也没有刻意去加强两人之间关系,只是想到时候,就去那个小楼里向林阁请教些疑难,偶而也说说闲话。有时候,甚至为冲壶香茶,整个下午都磨在那里,两人在袅袅茶香中相视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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