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阁“心殛子”开始,到明澜“道兄”,再到岳明风“长老”,称呼次比次客气,但其中意思,却次比次冷硬。
心殛子仰天打个哈哈,瘦脸上笑容敛去:“敢问
他笑音好生古怪,低沉得好似用胸腔震动出来。众人虽然觉得这话有些示弱,可是在这诡异声息之中,无论他怎样说话,都有番无形压迫感,因此绝不敢就此小觑他。
他又顿顿,声音渐渐清亮起来,而声调渐高,似有激愤之意:“只是还有事不明,心殛子道兄当年也不是三岁娃娃,却怎也和小辈们样见识?哈,想想,也是那年水镜之会,是谁信誓旦旦……”
“咳哼!”
突然声不太自然咳嗽,明澜道士打断林阁话,清臞脸上长须飘扬,目注心殛子冷声道:“心殛子道兄,你好不厚道!当年之事,林师兄苦处,便是诸宗门之长,包括贵宗宗主,也是明白。
“怎过百年,道兄便装起胡涂?你这般态度,便是贵宗宗主在此,怕也要为之蒙羞吧!”
中有数,又有谁敢在林阁面前提起?便是提出来,也往往效那春秋笔法,删节数分,就生怕会刺激到他。
怎知才下山几日,碰到第个修士,便是这样尖酸刻薄,不留情面!
李珣也终于明白,林阁不想下山另个原因。
虽然他在内圈,无法看清林阁表情,但也知道林阁此时心中想必愤怒如狂,没有人能在这样羞辱之下无动于衷,更何况是处处讲究,极爱面子林阁?
此时就算林阁言不发,拔剑斩人,李珣也绝不会感到奇怪。
李珣心中动,只觉得这边三人似是在打哑谜。
当然,李珣觉得这也算是正常,这世上表面冠冕堂皇,实则黑幕重重事情,多不胜数,就算百年前那“杀凤”事有什内幕,也没什不起。
他这边正想着,心殛子脸上也生出几分尴尬,明澜说话并不尖刻,反倒是平实无锋,但因他句句是实话,反而让心殛子无力辩驳,倒显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
不过,心殛子毕竟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人物,知道在这件事上讨不到便宜,便不再纠缠。瘦长脸上微微皱,算是露出个笑容:“哪里,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今天与各位见面,其实也是有缘由!”
“缘由?”岳明风脸上微露嘲讽之意:“有什缘由需要无心宗长老及二十余位道兄连袂而来?如果真有如此严重事态话,便请心殛子长老去连霞山上禀告宗宗主,宗主必会给长老个解释!”
不待林阁拔剑,李珣周围师兄师姐们,已在怒骂声中纷纷亮剑,看这样架式,倒似要拥而上,将心殛子分尸似。
李珣心中虽不以为然,却也要跟着做做样子,脚下还向前走两步,身边两位师兄忙将他拦下来。
心殛子才不管那些小辈动作,他孤身人,敢在林阁等人眼前现身,自然有所倚仗,想必如果林阁真受不刺激拔剑杀来,他也不惧。
百年前,或许他还对付不“天心剑”,但现在个公认“废人”,难道他还抵不过吗?
正想着,林阁却在那边低低发笑:“当年诸宗门道友,救出无边欲海,使能保住道心修为,这个,是至今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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