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师?李珣好奇心被完全地勾起来。
“万岁!”
参差不齐称颂声响起来,然后很快就汇成股洪流,时间,满街都是“万岁”之声,仪仗前头已经过这段街道,后方华盖高擎,明黄颜色十分显眼。
李珣眼尖,眼看去,便知在那象征皇权华盖之
他耳目灵便,已听到远处声息,当是皇帝仪仗渐近,再过会儿,便是普通百姓,也都听到那隆隆“万岁”之音。
也不知是谁打头,两边百姓全都跪下,李珣也皱着眉头跟着动作,心中却总有些不是滋味。
仪仗愈近,“万岁”之声亦是连迭响起,人群开始有些骚动,有人还想直起身子,看个清楚。前方金吾卫立刻提起长枪大戟,顿地有声,极有效地将这乱象压下去。但“嗡嗡”声息,却是止不住。
李珣身边有不少人在交谈,谈都是皇帝是怎生模样,身边有何等祥瑞等等,都是些愚昧之言,引人发笑。
但还有些人,说却是关于皇帝种种轶事,其中有后宫传闻、朝堂趣事、还有些皇帝喜好等。街头巷尾,口耳相传,未免有些荒唐,但听着却也有趣。
完全是个豪门贵公子模样,蜀绣锦袍,明珠玉带,如此打扮,在他童年时,已如呼吸般自然事,便是现在,也没有什局促之感。
青玉剑被他藏在个隐秘处,如此便不至于引发兵士戒心。
在南城转圈,他仍没有找到个比较好落脚点。所有客栈酒楼等公共地点,都被衙役和兵士查遍又遍,只要没有路引或是有效证明,律送官究办。
这逼得李珣如游魂般在城区内不停游走,眼看天色都要黑,他已开始考虑,是否要去盘查比较松西城或北城,找个地方歇上宿。
正在计量间,整个南城忽然嘈杂起来,乱象集中在少数几个街区,正好李珣被包在里面,他见机极快,身形闪,便隐入暗影之中。
李珣在嵩京留连个多月里,并不只是每日里苦思冥想,闲暇时,也会到酒楼之类地方去散散心。
他早就听说,皇帝崇信丹道,这几年大封赏各路道士,对那些号称可炼“仙丹”高人,更是待之优渥无比。
听说是因为两年前,曾封个十分厉害国师,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无所不能,更称其能炼长生不死之药,有万邪不侵之妙法──这类形象,简直就是昏君身边必备妖道模样!
想到幼时所见,那些所谓皇子皇孙,再看现在皇帝种种行径,李珣心中不觉冷笑。
不过,真正令他感到好奇是,传说那国师,并不是个道士,而是个年轻女冠,且生得花容月貌,冠盖京城。这便让“皇帝炼丹”故事,多几分香艳轻薄。
也不过就是数十息时间,这几条街道上人流蓦地密集起来,大批平民百姓向这边汇集,挤在街道两边,前面则是全副武装金吾卫形成人墙。
开始李珣还看不明白,但见百姓脸上那无可奈何,又或凑热闹表情后,便恍然大悟。
这便是官样文章!
想来这些百姓,都是被拿来做“三呼万岁”之类勾当吧!
被这人流挤,李珣也藏不住身形,干脆就现身出来,融入人流之中,倒也没引起金吾卫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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