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脸上,他神情却保持得颇好,只在不经意间应声,矜持中自有番世外高人傲气。
当然,他是绝不会这容易就过关。在隆庆殷殷劝酒下,他也露两手“仙法”,这却是阴散人昨日教给他小把戏,又用颗灵丹,给隆庆服下,更使其信服不已。
在小宴进行时,李珣直在观察隆庆与阴散人之间神情转换。看得出来,对阴散人这样绝色,隆庆必定是有想法,但这本能色欲,却被深深地隐藏在恐惧之后──想必他应是吃过亏。
也只有这样想才合理,这阴散人是何等人物,若被这俗人占便宜,可真是要大大地丢脸。
行酒数巡,隆庆肥脸上已闪露红光,只是这光泽颜色不正,显示出他糟糕身体状况。
隆庆自然不知道李珣心中是如何想法,他对李珣表现得极为亲热,还上前挽住李珣手臂,请他入座。
李珣极快地向阴散人那边瞥,见她笑吟吟地没什表示,便安心,只不过,在入座之前,还是向那边行礼示意。
阴散人这才走过来,向隆庆道:“这师侄,修为虽然还不到家,但对养生之道,却已颇有造诣。只是他为人孤僻,不善交际,还请陛下见谅……”
听到“养生之道”这几个字,隆庆脸上已放出光来,望向李珣目光,又有不同。
李珣见到他这种反应,心中也是动,再看隆庆时便留几分心思,望之下,心中便明白这皇帝想法──“原来是有求于人啊!”
视他,便转向阴散人问道:“国师,这位是……”
阴散人微微笑,回应道:“这是师侄。姓李,陛下唤他李道人便是!”
这话其实颇为不敬,但隆庆并不生气,反而向李珣笑道:“这位道兄与朕却是同宗,朕已师事国师,与道兄便是同辈,却不知道兄贵庚?”
李珣微带怜悯地扫他眼,这还算是大周天子,九五之尊吗?对个来历不明道人,竟自降身分,以兄事之,这般形象,又怎能筹谋疆土,统御万民?
心中虽是这般想法,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淡淡地应声:“七十。”
李珣正嗟叹时,忽听得隆庆道:“国师,朕这几日依国师所授‘龙虎固阳法’勤加修炼,觉得
看着隆庆已虚不受补身子,李珣也开始估计这人仅有点寿命。
隆庆还不知道,眼前少年,已在心中对他敲响丧钟。
他目光热烈地看过来,极其诚恳地道:“朕近年来极重养生,对丹道也有所涉猎,可惜虽有名师,却因资质驽钝,未能窥至堂奥。道兄此来若有闲暇,还请多多指点,朕必有重谢!”
“就这五内皆空身子,还想修道?”
李珣心中不屑,忽又忆起,眼前这男子,正是他至亲伯父。血脉联系,最是微妙,时间,他心中也不知是什滋味。
这话说得好生精采,隆庆帝闻言便是惊,脸上略有疑色,但旋即被喜色所取代:“道兄驻颜有术,外表却是点也看不出来!”
李珣抽动下嘴角,算是笑下。
其实,他也确实忍不住想笑,虽然修道之士驻颜长生,不过等闲事耳,可隆庆身为国之君,难道就没有半点分辨是非能力?
个十七岁少年,竟能如此戏耍他……
大周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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