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散人淡淡笑:“不必让王爷破费,今日到此,只是见个旧友,与王爷倒没有什关系。”
这话可就重,福王府里,当然是以福王为大,这句话,却将李信晾在边,还包含着“别来烦”之类意思,极不尊重。
李信便是有再好修养,听得此话后,也忍不住微微色变。
但他终究非常人可比,眨眼工夫便将怒气给压下来,只是话音转冷:“哦?王府里竟有国师旧友?本王倒还是第次听说。国师却也不必亲自寻访,只需到厅中小坐,且将贵友名讳告知,本王派人请他过来!”
阴散人笑意倏盛,这璨然耀眼笑容,便如同千百朵鲜花怒放,妩媚多姿,不可方物,便是李信,也呆呆。
李珣抚下胸口,忽觉得贯清凉宝玉,此时竟有些温热,拿出来看,上面竟出现数道淡淡血纹!他先是惊,但看到这些异样纹路正以可目见速度迅速消失,这才又放下心来。
“可怜他那滴精血!”
阴散人莫名其妙地说出这句话,摆摆拂尘,继续前行。
李珣却是出奇虚弱,两脚像是踩在棉花堆里,高脚低脚地跟上去。
就是这耽搁,王府内院总算先步得到消息。有行人提着灯,从边侧廊处转出来,和两人打个对眼。
李珣骇然失色。
就在这刹那间,他胸前玉辟邪“嗡”地声发出震鸣声,这声轻鸣,当真是前所未有,铮铮然、淡淡然,似浓似淡,也是从心底升起,贯穿全身。
李珣神智也在这声震鸣中恍惚起来,朦胧中,他似乎回到坐忘峰,在那水雾密布温泉边,听着水雾里环佩交击清响,看着那位容姿清雅,从容恬淡佳人,从迷雾中走来。
声清吟,切景象在刹那间破碎,化成千百块碎片,四溅飞射,终归于无。
他大叫声,猛地清醒过来!
在人们都还发愣空档里,阴散人已再度举步,倏忽间远去。李信耳边只听到声笑语:“那旧友性子古怪,王爷是请不来。”
他皱起眉头,却看到直跟在阴散人身后那个姓李小道士,并未及时跟上,却还在看他,眼中神色颇为古怪
李珣心中又是窒,当头不是他父亲李信,又是谁?
李信脸上看不出半点喜怒,步伐也不急不缓,始终如,走到距二人三步远处,这才招呼声:“国师安好!”
阴散人拱手还礼,看上去比对隆庆还要多分敬意:“王爷身体康健,也是好得很啊!”
李珣在边不言不语,也不行礼,木讷得没有丝活力。
李信根本不看他眼,只是盯着阴散人眼睛,露出丝笑容:“国师进京二年,从未到本王府上会,今日却是有空,怎不事先知会声,让本王聊备斋饭,以示敬意啊!”
就在他眼前,位姿容毫不逊色,却又风韵迥异佳人,正用兴致深厚眼神,观察着他神情变化。
李珣像是从仙境直落到九幽之下,只觉得遍体都是冷汗,不过是个恍惚,身上衣服便如水洗般!
他心有余悸地问道:“这是怎回事?”
阴散人用手掌轻击拂尘,微微而笑:“你师父和跟你打个招呼,仅此而已。”
“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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