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明澜、明风两位仙师，被妖火千刀万剐，尸骨无存，你们见过
吗？还有
那可怜
师尊，堂堂男儿、堂堂男儿……”
开始时，他话音还是微微发颤，但随着语境深入，这颤抖越发强烈，至最后
句时，却已抖得说不下去，只是将“堂堂男儿”四字翻来覆去，也不知说多少遍！
李珣入戏！或者说，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表演，还是真在发泄当日惨剧压在他心头阴郁和痛苦！
“堂堂男儿”，是在说林阁，还是在说他自己？
无须再蕴酿感情，他已在循环往复呻吟声中，痛哭失
这种心态同时发生在每个人心里，从李珣自承身分开始，直到现在，连续不断细微变化合在处，不知不觉间，他们心中感觉已经完全不同。
此时李珣又巧妙地将所谓“秽乱后宫”敏感问题，抛给脸皮最薄顾颦儿，里外交迫之下，更让她说不出话来。
何慕兰见师妹有些尴尬，忙接过话头，他心理比顾颦儿要成熟得太多，心中虽也被李珣无形攻势影响，却还是能抓着关键问题。
他脸色沉肃，说话也颇为犀利：“珣师弟，世上无风不起浪！你说你清白，理由呢？且问你，你既然已经逃得性命，又为何不回山？反而在这人间界，以道法为依仗，作那国师之职？这点，你怎
说？”
李珣看着他瘦削而刚正脸，忽地展颜笑：“何师哥，你见过妖凤没有？”
。
李珣苦涩笑：“本就是嵩京人，是当今朝廷福王长子！”
他个似是而非回答，便将四个问题起包进去，且赢得几个人齐声惊叹。
虽然人间界王公大臣对他们来说没有意义，但概念上毕竟是个颇不得身分，还是很有震撼力。
这个时候，顾颦儿又发现问题，她奇道：“你是小王爷，那昨天下午向搭讪小孩子又是怎回事？”
这突如其来句，使众人微愕，但很快，何慕兰便摇头道：“从未见过。”
李珣深深地吸口气，字顿地道：“见过！”
废话，谁不知道你见过？众人被他话弄得莫名其妙。
李珣嘴角抽搐，样子看上去又有些疯兆，顾颦儿看得向后缩去，但好奇心不减，仍探出脑袋，在何慕兰背后看着他。
李珣眼神在众人脸上转圈，然后缓缓开口，字字凝质如实物：“百劫千重火狱，绵延千里，火雨如织，十余位师兄、师姐，转眼间灰飞烟灭！这情形，你们见过吗？
李珣笑容更苦涩：“那是二弟李琮，王府世子！”
称呼上差别，便隐晦地点出些问题来。顾颦儿还没有察觉，但何慕兰却明白，他眼中闪过若有所思神色，这闪而逝神色，被李珣捉个正着。
他转过脸来，直视顾颦儿道：“天都峰事后，没有回山是真，在宫中做事也是真。但是，诸位师兄师姐所说‘秽乱后宫’事，却又是什意思？”
他说话口气并没有咄咄逼人，但是神情变化中，透出尽是质疑和不服。
顾颦儿不是那种刁蛮不讲理女孩子，前面见李珣近乎癫狂表演，还有此时真挚无伪神情，心中早就有怜悯之意，见李珣如此“认真”地询问，心中定见便开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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