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嘛……”婉如稍稍停,继而道,“李珣此人给婉如最深印象,就是极有自知之明。”
“哦?”血散人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不由得愣下,旋即大感兴趣地问道:“此话怎讲?”
婉如语气仍是柔婉可人,没有什明显变化,她道:“世上人,知人者众,自知者稀。这李珣是极少数能认清自己斤两,不做逾越之事人。
“婉如以为,凭二位师长手段,便足以将他控在指掌之间,但毕竟威重恩薄,他心中会存着其它念头,也很正常。而难得是,他能将这些念头压在心底,为二位师长做事也算尽心尽力。知晓进退,因此可称明智。
“其二,师父、师伯都以极高妙
血散人哑然笑道:“这话可不能对说,韦不凡可不是古志玄,便是再狂,也不敢在床上对阴美人卖弄!”
阴散人也笑起来,只是笑声中夹杂着几声柔腻动听呻吟,这次,李珣却分不出到底是谁在出声。
偏就在这时,有个女声低低地道:“韦师伯请喝茶!”
李珣怔怔,听这语气,竟似是阴散人弟子,虽是在干扰下听闻,却仍给他种非常熟悉感觉。
那边血散人“嗯”声,继而赞道:“婉如侄女修为已经越发精纯,比起阴美人当年,也差不到哪里去!便是知你底细,眼看去,也分不出虚实来!”
但又很快稳定下来。
紧接着,他默诵段法诀,刚开始还有结巴,但越到后面越是流利,而他手上,也同时结出种种印诀,打在玉碗之上。
纷杂声响开始从碗中飘荡出来,在逐步过滤后,最终只剩下李珣需要声息,却是阵细密喘息。
听到开头,李珣便明白那边是怎回事。他抽抽嘴角,心中紧张也渐渐消下去,他开始分辨这喘息声音分别属于哪个人──应该是阴散人和顾颦儿吧,两个人尾音都略尖些,不如秦妃低回婉转。
时间就这分秒地过去,阴散人也没有发现迹象。
“韦师伯金口称赞,婉如就生受!”那女子轻轻地应声,也不见如何喜悦,嗓音仍是柔美婉转。
李珣这次听得更清楚,他张大嘴,喉咙里却好像被什东西堵住,点气也透不出来。
血散人又道:“婉如和那个不争气徒弟处几日,观感如何?”
那边“婉如”并未立即回答,而李珣这时候却是完全傻掉,他脑子里面只存个念头──怎会是她?
他喉咙里发出几声无意义声响,脑子完全僵硬,完全无法思考,只能任那声音清晰地回荡在耳边,然后刻在他心底。
此时李珣心中已不再紧张,但却开始感到有些失望,听到这些无聊事情,实在不是他心中所愿,也不值得他冒这种风险,他摇摇头,正准备收起法诀,那边忽然传来声低笑──笑声浑厚沉雄,甚至有铿锵金属之音,只入耳,李珣脸色立刻变!
竟然是血散人!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血散人,怎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只听他道:“几日不见,阴美人兴致很高啊!”
阴散人话音带着些喘息,李珣甚至可以想见她此时状态,只不过她话仍然非常清晰,也非常简洁:“不来吗?”
李珣闻言心中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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