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对视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逐渐熄灭火花──这是聪明人才能办到事情。两人同时笑,转身以化形池为分界,朝相背方向行去。
各行五十步,两人再转身,相向而坐,目光交集之时,又同时盘膝坐下、闭目、行气,最终,又同时睁开
阴散人将青鸾放在池边,向血散人笑道:“‘断纹’已成,阴气回流,只待们统御阵诀,将这小子化为‘还丹液’。怎样,可还有气力?”
血散人嘿嘿笑:“尚好,你阴美人有力气,洒家便也有力气……”
正说着,他眼神往秦婉如那边瞥,其中意味也是微妙得很。
阴散人见而知意,她浅浅笑,吩咐道:“婉如,你且去远处护法,没有们两人吩咐或是紧急事态,不可轻易接近!”
秦婉如浅浅笑,分别向两散人行礼,婷婷袅袅地去。
阴散人冷冷地扫视周围,很快便看到不远处护着化形池秦婉如,她略点头,向血散人招呼声,挟起青鸾,当先向那里行去。
秦婉如见两散人得胜而来,微笑行礼,自有番恭贺之意。旋又知趣地退开,给两散人让出位置,使他们看到池内李珣现状。
化形池水极度阴寒,李珣入池才会,身上便又是层厚厚冰层,寒气入体,更使他肌肤青紫,令人怵目惊心。
李珣已知两散人到来,他不敢明目张胆地运气护体,只能用真息护住心中点暖气,对池内寒气,生生地受个十成十。
此时他肢体麻木,早就没知觉,心中将两散人化成灰祖宗骂个遍,犹不解恨,又开始臆想,事成之后,该如何整治这两个老妖怪!
这去便是十里之外,血散人虽未回头,却直用神念将她锁定,这时段里,他和阴散人之间气机此起彼伏,从未停歇。
待到秦婉如停下,血散人方哈哈笑道:“阴美人莫怪,这种事情还是小心些好。以为,若此事顺利,们二人修为将直追钟隐那厮,这种机会实在难得,这弟子……”
“别和谈你那龌龊事,你不稀罕徒弟,可稀罕得很!”阴散人似笑非笑神情十分动人,但其中隐蕴含意,却需要血散人仔细地掂量掂量。
“用数百年时间,培养出这个弟子,你说没就没,倒是好大脸面!”
血散人点也不觉得尴尬,只是大笑道:“也对,你这徒弟是数百年工夫,那便宜徒弟是比不,这不是献出来?呃,们就不要在这上头较劲,早些完事才是真!”
正想得痛快之际,忽听到阴散人轻咦声,吓得他险些跳出池去,幸好阴散人只是想起另件事。
“这小子身上宝贝不少,莫要被池子块化去……婉如,你将那些物事都卸下来,让你师伯处置。”
她在这里充大方,血散人也知趣,嘿然笑道:“罢,玉辟邪之类,还不放在眼里,这些就送给婉如侄女吧。”
秦婉如微微笑,行礼谢,伸手将李珣捞上来,从怀中掏摸出玉辟邪、凤翎针之类,又卸他佩剑,才将他放回去。
此时,李珣身上已是空空如也,除身遮体道袍便再无他物。但他却点也不急,天冥化阴珠在秦妃手中,便等于在他手中,两散人早晚要为此时大意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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