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你那作为也不过是‘知进退’而已,当初与你联系,又考察你根骨冥湖长老,也并不看好你,认为你没有太大出息!
“唉……百年光阴,晃而过,冥湖长老也故去,只怕他是作梦也想不到,你能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冥火阎罗在上面缅怀过去,却不知下面李珣,险些便被他话惊得心脏爆裂。
所幸,李珣历练渐深,这修养功夫也是越发深厚,惊之后,他脸上神色不变,甚至连身上毛孔开闭、心跳速率,也没有太大变动。
此时冥火阎罗已说回主题上,他道:“这次龙环山行,你能随机应变,在诸方强者面前,不堕宗门名声,这很好!便是宗门嫡系里,也没几个比得上你!”
厅中时,他看到就是十三个石台上燃烧涌动火光,火光是宗门里最常见灰白色,从冥璃口中得知,大佬本人影像是不会出现在这里,而是以火光代替,火光燃烧和熄灭,就证明他们到来和离开。
“故弄玄虚!”李珣腹诽下,但他仍要和冥璃、幽五省起,向着前方正中央那团火光,恭恭敬敬地行弟子礼。
这种姿态,倒像是某种邪教仪式,古怪很。
那团火光无风摇曳下,从其中传出来冥火阎罗病恹恹嗓音,这使得他声音更嘶哑:“你们这次做得不错,能从洛岐昌、水蝶兰他们手中夺食,怎说也是给宗门长脸面!”
李珣三人起应声,谢过他赞赏。心中也不无意外,难道十三巨头将他们叫过来,只是为说这些废话?
被这连番赞美之辞压下来,李珣已不知该如何招架,身边冥璃与幽五省目光都变得有些奇怪,看得李珣心头发寒。
忙开口道:“宗主谬赞,弟子在外飘泊多年,只这口舌练得还算伶俐,这次不过是有机会使出来罢……其实,若不是两位师兄舍身为挡住正锋,使有应变机会,早在赤城山上,这宝贝怕就要易主!”
仓促之下,这谦让之辞说得便有些僵硬,但毕竟还有作用,前方冥火阎罗也是笑:“他们功劳自然少不……你们两个,便去‘幽谷鬼藏’处,各挑选本甲类高等应用法门,修习去吧!”
冥璃和幽五省同声谢恩,也知道这是让他们退下说辞,便精乖地向三方行礼,倒退着走出去。
这大厅宽广,还没等二人走到半,冥火阎罗便道:“百鬼,你此次立功最大,能与洛、水这两个头面人物对峙且不失气节,只这条,将你冠以宗门大姓,便不为过!你且上前来!
冥火阎罗顿下,再开口时,忽地集中目标,他唤道:“百鬼!”
李珣眉头跳,应声道:“弟子在!”
“你做得很好!”冥火阎罗喑哑嗓音中,透出那些赞赏味道,这与刚才那例行公事语气,可是截然不同,“你加入宗时间不长,但若从你送还《幽司真解》开始算,也算有百多年吧。”
他忽地将话题扯到李珣最忌讳方面,无意中却把李珣吓跳,待听到他语气和缓,并无异样,才放下心来。可李珣又哪知道什《幽司真解》,只能含糊地应。
幸好,在场人都没往那方面想,李珣得以蒙混过关,冥火阎罗却像是陷入到某种思绪中去,语气也变得悠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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