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眼神在他身上扫过,终还是点头笑:“你负责宗门事务,这自然是你说算!不过,这惩戒法子,说个,以供参考,如何?”
洛南川怔之后才道:“师叔请讲!”
事实证明,既然是“服刑”,那日子必定是不好过。
李珣现在正在坐忘峰上个叫“三绝关”所在,距峰底约有七万里左右,李珣全力御剑,到这里也要将近十个时辰。
此地倚着百丈岩壁,周围两里处,草木不生,与坐忘峰整体生机勃勃,很有些差别。
说着,他又叹口气:“若是阁儿知道,必定欢喜!”
钟隐只若未闻,洛南川则陪着叹口气。
不过,他很快又想到个问题。
“六师叔,这李珣毕竟是擅自在外游荡两年,虽然受天妖凤凰惊吓,情有可原,不过,回山便获得师叔您亲自教授殊荣,这功过难明,下面弟子怕是会有些埋怨……”
钟隐浅浅笑:“钟隐有什不起,亲自授课又怎样?南川,你百多年来,功力精进之余,却难有大境界,难道至今不悟?”
微笑,道:“这个孩子很喜欢,不如便让带他修行阵子罢!正好为宗门培养个新锐……”
顿顿,钟隐唇角微微抿,和蔼面容忽地便有些许冷意:“栖霞元君必会后悔放他活路!”
听着钟隐彷佛是谶语般话,清溟与洛南川都是心中震。
早可霞举飞升钟隐,堪称通玄界最有资格“上体天心”人物,在这点,便是水镜宗恐怕也有所不及,他这样说,难道……
两人再次对视眼,又都是笑,他们忽然发现自己在发傻,钟隐已经在为弟子接下来修行做准备,这说明什?
钟隐提议“服刑”,便是让他独力在此地开矿。
这不是般铜铁矿,而是通玄界独有宝贝
洛南川汗颜,但他心志坚定便体现在这里──想法正误是回事,做法适当与否则是另回事!他仍坚持自己看法。
“弟子想法或是市侩些,不过山上后辈,像弟子这样想不在少数。师叔或许可以不管,但李珣日后若想在宗门立足,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做!”
他吸口气,又续道:“弟子意思是,师叔可以给李珣量身定下功课,这无异于亲身指点。而李珣身为宗门弟子,竟然被妖邪惊吓,道心浮动,擅自不归,即使是年幼无知,也要给予惩戒!
“这才好让李珣以及所有弟子明白,明心剑宗弟子,在天道修行路上,遇到艰险,应该有个什态度!”
他话音深沉有余,激昂不足,言语徐徐道来,少有起伏,越是这样,越见他性情中不可轻撼原则。
没有人会不信服钟隐眼光,就算是宗主之尊清溟,又或是心志坚定洛南川,在钟隐句话后,心中刚刚升起念头,便被打消大半。
不过……
洛南川试探性地问句:“六师叔,您意思是,让这孩子随您修行?”
“几个月而已。”钟隐并不否认:“他先前根基本是等稳固,但虚度这两年,又有些不稳,让他随在山上潜修,效果会更好些。”
清溟抚掌笑道:“师弟数百年都没有亲授弟子,上个还是明玑罢?今日却难得,这孩子可还是三代弟子中头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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