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天就到这儿罢!”
随着这声期盼已久话音,李珣晃两下,头栽在地上。就算是在坐忘峰顶,这泥土味道也不是太好,不过,看在他根手指都动不分上,就算罢。
如果现在有人问他,天底下最狠酷刑是什。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到钟隐剑气里站着去!”
昏昏沉沉不知过多久,数丈外潺潺溪流轻响提醒他,或许应该摄取些水分。
他呻吟声,用尽四肢力量,勉强撑起身子,摇摇摆摆地走两步,然后直挺挺地倒下去,溅起大片水花。
李珣倏乎间悟到,原来钟隐知道,永远比他预想中多上那点。
这时候,钟隐轻叹声,道:“走罢。”
李珣心中恍惚,心不在焉地应道:“走?去哪儿?”
“跟去修炼!”钟隐说得非常平淡:“你宗门修为,差得太远!”
李珣震抬头,钟隐却已转过身去,只留给他个背影。
可?你以后见,只当眼花便成,当然,若是运气不好,像今日这般,嗯……就认倒霉罢!”
李珣脸上抽搐几下,站在他眼前这位,是纵横宇内,无有敌手绝代神剑,是正道宗门最敬仰、邪宗最恐惧第号人物?
这言行,简直就比在幽魂噬影宗见到那些邪门大宗师还要来得地道!
但这也说明件事,古音到坐忘峰来,怕也不是第次。
李珣想到月前惊鸿瞥人影,她来这里干什?总不是来找人说话聊天罢?
冰凉溪水让他神智清楚些,大量水分从毛细孔中渗透进来,滋润着已经油尽灯枯肌体,也暂时缓解筋骨肌肉寸寸移位痛苦。
唯美中不足是,这感觉仅仅盘旋在上
李珣本还想用刑期未尽这个理由来搪塞,但看到钟隐袅袅而去身影,他个字儿也吐不出来。
李珣很想弄明白钟隐对他看法,否则他会安不下心来,更别说潜心修炼。
但很快,钟隐就用事实告诉他,他用不着费心──他没这个精力,也没这个时间!
“气机流转,不过念之间,纠正十分容易。但筋脉根骨旦定型,便牵涉到每处肌体表里,牵发而动全身,若想改善纠正,便非常困难,你若想在宗门修为上更进步,便要吃些苦头才成!”钟隐这告诉他。
李珣还记得,钟隐在说“宗门修为”这个词语时,脸上显现出奇特微笑,然而,他再也腾不出半点儿力气去思考其中意义,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件事:还要多久?
他正想着,钟隐可以穿透切目光移过来,微微笑:“何必费心想这种东西?每人心里都有自己打算,却不会有将自己与别人都算尽那天!与其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不如这样……”
下刻,李珣全身僵直,看着钟隐点在他眉心手指,嘴巴张开,却吐不出个字来。
钟隐收回手,又是笑:“早晚有天,你会用这种手段,来解决难题,承认,这不是最好法子,但是宁愿你这样。”
李珣脸上勉强露出丝笑容,但很快又在钟隐目光下溃不成军,他背后冷汗已经浸透衣服,此时就算是玉辟邪,也镇不住他剧烈心跳。
钟隐到底知道些什?他又想做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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