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钟隐所说,并不是以神目方可察知破绽,而是些虽细微,却人人可见脉络。其话中之意,李已经很明白。
他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发呆。
钟隐仿佛没看到李珣姿态,继续讲下去,不过他却很配合地停下脚步。
“这些并不是太明显破绽,也许大师兄并不如何在意。但他生精细,潜心之中,便有感应。这样小破绽,日日积累,说不定哪日,便能引发他猜疑……不过,你做得很聪明,懂得用当挡箭牌!”
钟隐这句话,语气和前面又有不同,李珣抓住其中微妙变化,他知道,现在必须坦白时候。
“他细致与你不同,他能在言行之中,以贯之。就像这次,他未必怀疑你,却在有意无意之间,问声,若不为你掩饰,你该如何应付?这点,你差得太远!”
李珣为之汗颜,自然恭敬受教。
“你仍不明白……自你回山那日起,你破绽便露得太多!”钟隐不理睬李珣微妙表情变化,径自说下去:“伤势、修为、筋脉,这是三处你永远也掩不住硬伤!
“首先是伤势,你胸口中记碧灵掌,阴火内侵,应当伤心窍,心火旺而损及肺经。这点你做得不错,只是为何连脾经也受创?灵犀诀气脉连结中,绝无这般通路!
“其次是修为,你离山之时,根基牢固,再回山时,虽然修为突飞猛进,却散而不凝,气海根基浮动,黄庭金丹亦有杂气,分明是受补过度又或是质气转化之象。
跳动甚至比修炼时还要沉缓。
他依着礼节,弯腰屈身低头,恭恭敬敬地叫下个头去,口中字吐,清晰非常:“请六师叔祖慈悲!”
钟隐沉默下,轻声道:“起来吧!”
李珣再叫个头,这才站起。
钟隐却不再理他,负着手走下临渊台,李珣跟在他身后,保持着沉默。
他深吸口气,沉声道:“弟子今日才知,在弟子不知道仙师之意时候,仙师已经为弟子挡不少灾厄,否则,弟子未必能活到现在。
“只是,弟子有事
“若你真是按部就班地修炼,便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形。倘若是有奇遇,你又为何不说?
“还有筋骨脉络,你修炼骨络通心之术,应该也有认识……不过还要提醒你声,《血神子》虽然是魔道绝学,炼体修身别有功,但在你修为不能掩饰之前,还是不要练下去。
“只到’不动邪心‘那倒还成,若是再进层,那血腥气隔十里都能闻到,而且这对你心窍中’阴火珠‘也没好处……”
才听到半,李珣便已汗透重衣。
就算他早有准备,在听到这些关系到他身家性命私密之事,被数出之时,脑子里也片眩晕。
“本来有些事情并不想说开,不过,你很大胆,竟然想到用名义,这很让吃惊!”
他顿顿,又笑道:“刑天法剑……这名字起得倒好!”
任李珣此时心态再好,听闻此言后,也是心中寒。
钟隐能听到“刑天法剑”名目,这说明……
钟隐显然洞悉他心中想法,他摇头道:“你太小看大师兄!他能成为代掌宗首座,靠正是细致冷静心思。他宠你,却不代表对你诸般行为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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