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
刻起，他呼出
气体都是滚烫，他觉得全身血液都已经蒸干
，留存下来，只有兴奋、兴奋、兴奋！
他毫无顾忌地把心中最卑劣，最无耻，最龌龊想法投射出去，这真是无以伦比快感！
他像放声狂笑，但笑
青吟……青吟则欺骗他感情、欺骗钟隐、背叛明心剑宗、甘做玉散人狗爪！
他们报应在哪里？
他们报应在哪里啊！
……对，在
这儿，在这儿！
没有人比他知道得更多，他掌握这个秘密，他有报复资本！
他身形渐渐沉向云雾伸出。
他睁大眼睛，看着雾气在他眼前晃动，在山风吹动下，生成不同形状，走马灯般在他眼前闪过。
这是青吟、这是古音、这是妖凤、这是玉散人……
他们在干什
？
他们眼睛在看什？
当他知道在青吟心中，他不是最有地位时候，他可以接受。
当他知道在青吟心中，他只是占个“代替品”角色时，他还能抱着那丝希望，自解嘲，重新定位。
当他知道，原来他在青吟心中，什都不是……
他又该用什样脸孔去面对呢？
这真是场噩梦啊！
脸，就是这样！”
可想而知，这个“他”与上句“他”涵义截然不同。
也就是这样句话，将李珣举击溃！
恍恍惚惚间，他听到妖凤笑叹声音：“你这人哪……”
他没有再听下去。对他来说，知道这些，已经足够。
假以时日，哈！可以让全天下人，都来瞧瞧你们这帮……
贱货！
而当最后两个字吐出来刹那，他心房中仿佛迸射出浓浊毒液，让真个内腑都反常地蠕动起来。
他只觉得，生来二十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舒爽过！
然而在舒爽之后，又是整个内腑萎缩。
他们脸上笑容又是对着谁？
李珣闭上眼就能够，现在只有浓浊黑暗，才能让他平静下来。但也正是在黑暗中，他眼前闪过道亮光，他猛地坐起来。
报应？
玉散人横行世间，犯下恶迹罄竹难书……
妖凤逆天产女、古音助纣为虐……
他回来干什？放弃在幽魂噬影宗越发稳固地位；冒着被人拆穿身分，无所有危险；做着幼稚愚蠢，毫无意义事情……难道，就是为在今天、在此时，听青吟讲这句话？
“呵，如果这是报应……”
对，是报应！
报应他欺瞒明心剑宗上上下下、报应他亲自羞辱他座师、报应他杀死天行健宗弟子、报应他伙同两散人毁灭整个座城市、报应他在幽魂噬影宗所做切、报应他瞬息万变自以为是操控他人感情……
如果这是报应，他认！他认还不行吗？
幽、幽二先后没入虚空之中，李珣漂浮在云雾里，上下起伏，脑子里片空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什改头换面，消减麻烦……”
他嘴角抽搐，想撇出丝笑容来，证明自己豁达，然而面部肌肉却已不是他所能控制。
他明明是想笑，可是却不知怎，竟牵动泪腺，喉咙里也噎住什，终于，他捂着脸，再不想放开。
当他知道在青吟心中，他不是唯时候，他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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