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惊抬头,入目所见,又让二人同声呆住。
眼前站,是位绝色女冠,眉目精致如画,又有堂堂高华之气度,身寻常玄葛道袍穿在她身上,也生出令人眩目风采来,臂弯挂着拂尘与长长袍袖随风轻摆,飘然欲仙。
在时间僵滞数息之后,李珣和秦婉如同声惊呼──
“师尊!”、“仙叔!”
阴散人微摆拂尘,打破这由于震惊过度而生成短暂僵滞。
“再者,师弟在宗门内位子不是太稳当,万出个什事,也忌讳……”
秦婉如轻笑声,道:“那现在师弟你是不感激、不害怕,也不忌讳喽?”
李珣向空中拱拱手,道声“不敢”,旋又笑道:“有师叔在,这做师侄,自然不敢做那些蠢事。不过,说也奇怪,这六十余年,对师叔倒是少见,师姐,她老人家身子向可好?”
秦婉如唇角显出丝嘲弄弧度,在李珣注视下,她轻启朱唇,柔声道:“难得师弟关心师尊身子,托福,师尊闭关日久,已觉得气闷,正想着出来散心呢,大概不久之后,师弟便能拜见!”
李珣强忍着心中狂笑,脸上做出半信半疑,又颇为忌惮神情。
经》,迄今为止,可曾提过条件?”
秦婉如明眸转,摇摇头道:“不曾提过。”
“好,好得很,师姐能记住,便感激!”李珣做出长长吁气模样,脸色平淡,却又有激流涌动前兆。
“那今日便要提个条件!师姐允,顺顺畅畅地将手稿奉送,而若不允……嘿,那就要请师姐自去止观峰宗门秘库,翻找抄检吧!”
秦婉如轻“咦”声,奇道:“师弟好大气,你且将条件说来,若是合情合理,也没有不允道理。”
她目光微闪,手上稍用力,秦婉如便忙不迭地松开手,美目中已然是水雾盈盈:“师尊……”
话才开头,她嗓音便哑。
阴散人却只向她这边
而这些神情闪而逝,剩下,便只有“故做”从容淡定:“师叔玉体安康,当师侄自然高兴……对,还是说刚才事,条件,师姐可同意?”
对这样空口许诺,秦婉如自然没有拒绝道理,她微笑道:“当然!”
“好!”李珣手上轻轻抖,将手稿递过去,秦婉如素手轻抬,拈着另边,两人目光相触,对视笑。
李珣放开手指,秦婉如轻抽……抽之不动!
不知何时,这手稿边,已被另只同样莹洁如玉纤手拈住,看这模样,没有半点儿放手意思。
李珣将三页手稿拿回身前,轻轻弹,方笑道:“其实也很简单,师姐今后若事情吩咐,小弟也乐意帮忙。只是寻常之事也就罢,像这样拿着身家性命来赌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就是做,师姐也应该拿出些诚意来!而不像现今这般,理所当然……师姐可懂得小弟意思?”
秦婉如目光闪动,继而便失笑道:“懂,师弟是嫌本大利小,做赔本儿买卖。”
“师姐是在装糊涂!也罢,就说得更清楚些!”
李珣冷冷笑道:“当初师姐要做事,应。这来,是身处险境,内外交迫,只有师姐伸把手,感激;二来,师姐也拿着把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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