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她年又年煎熬下,爬到宗主位子上,对她说,从今以后是报答时候。然后……”
李珣不自觉地跟句:“然后?”
阴散人凄冷笑:“然后她就被古志玄掳去。”
李珣干笑下,感觉这个时候他应该说些什。
劝慰声?
他终于放开手,言辞中却颇有些嘲弄之意。
只是阴散人情绪似乎有些变化,她定定地看过来,冷声道:“有何不可?”
“哦?”李珣眼中闪动着危险光芒,但更多还是好奇。所以,他决定先听下阴散人理由:“为什?”
“自小时起,重羽便不算是个合格修士。”
哪儿跟哪儿?李珣眉头大皱,只是阴散人语气竟是从未有过古怪,是种李珣从未体验过,甚至连想也想不到轻软温柔。
李珣看着阴散人笑意微微俏脸,正要再赞上几句,心中却猛地激,出口话音已变个样儿。
“很好,说起来,这段时间,你帮不少忙啊。”
语调显得有些异样,他笑吟吟地探出手去,轻捏住阴散人下颔,仔细地打量她没有丝瑕疵娇颜。在这上面,有妩媚、有睿智、有从容、有骄傲,可曾几何时,又多丝温顺?
温顺?温顺阴散人,还是阴散人吗?
他盯着阴散人脸,笑容变得有些古怪:“说吧,你想要什?”
别开玩笑!他只能轻咳声,尽力保持着个冷漠态度,皱眉道:“你什意思?”
阴散人目光落在空茫无依虚空中,看着漫天飞雪,呢喃道:“为救她而走火入魔,乃至失去宗主之位,从来没有后悔过,曾以为,这就是报答,是不在意所失去缘由。可是,错。
“《阴符经》早晚要参,那好没意思宗主座位,兴趣也日低过日,如此说来,又失去什?那不过就是顺水推舟、借势而为借口罢。
“自始至终,并没有失去什,所以,也就体会不到,重羽当年终究是什滋味……而现在,有些明白。”
阴散人目光落回到李珣脸上,在他疑惑目光下,她
“她性子纯净温和也就罢,偏又分心俗务,满脑子都是些不合时宜古怪念头。若在下界,她或许能做个相夫教子贵妇人,只是在这里……”
说着,她摇头笑。
李珣能够看出来,在她笑容里,情绪复杂得很。
只是稍顿,她又接着说下去:“则不同,自小便好强争胜,要做事,绝不容任何人压在上头。只是,小时力弱,有些事情终究是个人干不成,就想到要重羽帮忙。
“说是帮忙,其实,们要去做,在看来,天经地义,对她来说,却是最痛苦事情,你明白,有人天生不适合那种日子!
阴散人似是没想到李珣会这说,但只是略思索,她便坦然道:“定魂蓝星!”
李珣怔下,才想到定魂蓝星是个什玩意儿。
说起来,这些天意外频发,他早就将有关于羽夫人事情丢在脑后,便是偶尔想到点儿,也都是关于阴散人和玉散人之间仇怨,至于定魂蓝星以及相关珍稀材料之类,他已经忘得差不多。
不过……
“看不出来,你对妹子也是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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